白谣艰难地吞下一粒丹药,抬头看着追击而来双目喷火,面色难看的李让,他虽浑身狼狈,但比她的情况好的多,他一步一步靠近,咬牙切齿道,“白谣,没想到在下还是低估了你!”
“你要杀我,那我便要杀你,有什么问题吗?”白谣听闻此话,淡淡开口。
她皱眉忍耐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,此时的她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刻,身体动弹一下都十分艰难。
而现在,李让定然不会给她恢复灵力的时间,没想到她挣扎了这么久,好不容易找到了传送阵的线索,却还是要在这里结束了吗?
李让目光阴冷,周身气势一变,冷冷开口,“如此倒也没错,可惜,你现在灵力耗尽,动弹一下都艰难,我就不信,你现在还有什么别的手段!白谣!今日便是你的死期。”
他话音未落,双手冒出血光,眼底满是大仇得报的兴奋。
白谣心中暗自苦笑,她也希望自己还有别的手段,可她现在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,虽然先前她吞了一粒丹药,但体内灵力依旧寥寥无几,根本无法施展刀阵以及日月盘。
眼看着李让这双手已近在眼前,她见李让面隐隐透着的黑气,目光顿时一凝,李让现在这种情况,让她想起被古怪力量侵染的应矢,李让这是在方才那古怪气息侵染了?且他一直都未发现这件事情?
她身体顿时升起一丝期望,她心念一动,在他双手来临之前,火耀幻化为巨石,挡在她的身前。
砰的一声巨响,李让的双手拍在了巨石,一阵火花燎起。
她喷出一口鲜血,随意抹了把嘴角,声音带着嘲讽,断断续续从巨石后传来,“真是大言不惭,想杀我,先把我眼前的巨石破开再!不过以你的修为,恐怕很难…”
李让听闻此话,目光一冷,到了现在这种时候,居然还不知死活的挑衅自己,这巨石他虽见过不止一次,且每次攻击打在面,巨石皆没有一丝损伤,定然是一个宝贝,但现在她没有灵力支撑,压也能把她压垮。
想到此处,他双手再次冒出血色,一掌接着一掌,砰砰砰的声音不断响起,每一掌,白谣的身体便会重重被拍在身后的石块。
而她身后那石块满是风吹雨打留下的不规则凸起,她背部瞬间血淋淋一片,有几处凸起物甚至已经深深镶入她的体内。
但她身后那石块毕竟只是凡物,在接连不断的冲击下,很快不堪重负,出现道道龟纹,她口中满是铁锈味,面带着嘲讽,“看来你修为不够,这么久,都没能破开,也不过如此!”
李让,本就十分烦躁,现在一直破不开这巨石,又听到她的话,眼底情绪不断翻动,更加的烦躁,好不容易抓住白谣,这破石头到底是什么材质?怎会怎么破也破不开!
他目光一狠,面黑气更浓,面目一阵扭曲,渐渐陷入某种偏执,本来他此时也身受重伤,只不过状况比白谣好很多。
纵然现在有巨石挡在他身前,但只要他不断的攻击,虽然会花费一些时间,但在白谣没有灵力的情况下,最终还是会身体承受不住而死。
但他此时心底有一丝狂躁升起,颇有些不计后果的意味,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,也要把白谣斩杀于此。
他用力咬破手指,颤抖着在另一只手不断的画着一个个符号,他本就满是血光的手,隐隐之间掺杂了一丝金光。
他身体不断颤抖,以他现在重赡情况下,强行施展对于他来,本来就勉强的术法,必定会伤及根基。
白谣见此,心中一凛,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危险之感,她不断的激怒李让,便是想让他丧失分寸,被那力量侵染的更深些,这样不定她还有一丝生机。
但现在看他这样,明显是在施展什么威力强大的术法,且她之前与李让三番两次的冲突,皆未见他使过此招,是不是明,他自己本身对这个术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完全驾驭?
她心中一紧,把体内好不容易恢复的那点灵力全部涌入手中的日月盘内,而下一刻,一只发着红金之茫的手掌从,而降,笼罩在她与巨石,重重拍下。
轰隆一声巨响,尘土飞扬中,地面瞬间凹陷下去,出现了一个深坑,白谣满身血污,躺在深坑内,气息微弱,不知生活,身边巨石消失,日月盘光芒黯淡,深深镶入地面。
李让双目通红,瞳孔深处蒙了一层淡淡的黑雾,他身影晃动了几下,看着坑底下的白谣有些疯狂,他无声的笑了下,面满是扭曲。
但此时的他完全沉浸在喜悦中,并未发现自身的异样,甚至没有察觉他施展出那红金手掌后,此时的右手,依旧参杂着道道金色,并且那金色在不断地向顺着他的胳膊向蔓延。
他身体动了动,缓缓爬入坑地,一步步靠近躺在地的白谣,一脚踩在她的身,她面流露出痛苦之色,身顿时涌出大量的鲜血。
钻心的疼痛,使她混沌一片的意识,略微清醒,勉强撑起眼皮,眼前一片模糊,只看到一个身影,摇晃着身体,一下又一下不断地踩踏在自己的身。
其实,此时的李让状态不对,且他在强行施展不是现在的他可施展的术法后,身体也处于强弩之末,这踩在白谣身的力度,看似十分用力,但实际并没有多大的伤害。
李让心中畅快,一阵舒爽,看着奄奄一息的白谣,满是满足,没有发现,手掌的金芒已经蔓延到他的脖颈,而那本只在他面的淡淡黑气,此时几乎扩散到他的全身。
他扫了眼地的日月盘,眼底划过浓郁的贪婪,摇晃着身体,伸出手去拿日月盘,就在这时,他身体突然一顿。
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,看着那道道金芒,眼底有片刻的茫然,下意识用另一只手去抓自己的手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