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的累了，困意逐渐袭来。

“小遗...小遗又是谁...”

秋棠被伊寒放在床边，她听的到，但是无法给予答复。

强行现身消耗的灵力远比她想象的要多，此刻只能安安静静的待在枕头旁边，也看不见站在窗边的伊寒。

“算了...不想了...也想不出个所以然。”伊寒还是决定放过自己，睡觉去。

......

“司玥，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？”

枫桥正坐在工作椅上看着外头的风景，忽然就被司玥打扰了。

司玥宛如厉鬼上门讨债，飘在半空中，枫桥见这架势，确实有被吓到。

“我想继续实验。”

枫桥故意把话题往试验品引:“实验不是好好的吗?本来就在继续的。”

司玥苦笑:“你别往别的地方扯，我说的是我。”

枫桥抓着头发，很苦恼，很懊悔。

“你要变成暗族?这个种族值得吗？”他有点抓狂。

司玥指着自己:“我现在这个鬼样子，自己都会吓到，除了穿墙方便也没什么了！”

“你冷静。”枫桥很害怕生气的司玥，面目过于狰狞了，只好妥协，“你...你说...”

司玥飘过去，坐在桌子上，也看着窗外的风景，道:“我陷入昏迷前的时候你说过，我也许会失去部分记忆，也许会直接失败轮回，也许还是原来的样子，我运气好，是前者。所以还记得你。”

枫桥永远记得几百年前，和那人一起的实验。只是他也不记得那个人到底是谁了。因为他自己也是个试验品，司玥倒是把这一点忘记了。

“这个。”司玥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到的档案袋，上面写的是“零号试验品”。

她直接把档案袋丢在办公桌上。

枫桥也不知道这个是怎么被她找到的。

“我本来是木族的对吧，对于过去我一点记忆也没有，但是上面写着，我要变成暗族的，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?难道我失败了？”司玥瞪着眼睛看着枫桥，眼角会随时渗出血一般。

对于咄咄逼人的司玥，枫桥招架不住，还不敢对她下手，只好应付道:“是...是失败了。”

“那么我现在想继续实验，当试验品，我心甘情愿。”

“你都不记得了，为什么还打算继续，现在这样不好吗？”枫桥逼问。

司玥一脸莫名其妙，道:“我不知道那时候的我怎么想的，但是现在的我依旧相信当初自己的决定，不会有错。”

枫桥还记得，当初她心甘情愿当试验品是因为想要离那个人近一点。他太神秘，行踪太飘忽不定了，所以想要追随他。那时候的司玥很单纯可爱，远没有现在可怖。

而枫桥自己，也是一个痴情人。

他深情地望着司玥，但是她不为所动。

实验无非是种族转换，不过这项技术还不是很成熟，往往无法将记忆完全传输，一般这些记忆也不会丢，会被存在一个特制的瓶子里保存。

这个实验最痛苦的一点——

会忘掉对自己最重要的那个人。

司玥的实验让枫桥明白，她心里始终是那个人。她偏偏忘了他，但是却记得枫桥。

或许对枫桥来说是好事。

但是现在这个司玥令枫桥都害怕。

见枫桥半天没答复，司玥有点生气。

她现在的情绪很容易动怒。

“你给我的答复呢？”完全不给枫桥面子。

枫桥没辙，只能依着她:“可以继续。”

他转念一想，又想到了一个可以暂时阻止她的理由:“不过你有考虑过你的学生吗？你去做实验了，他们的课呢？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吗？”

司玥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个问题:“没事，我已经找好代课老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