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陆齐峰拥在怀里的米粒突然推开了他,往后跳跃一步,双手环抱着自己的手臂,鬼叫到:“哇~!怎么回事?”
这突变的画风!说好的良辰美景呢?
陆齐峰更是摸不着头脑,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?
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
“没,没什么。我先下去了,你自己待着吧!”一说完就像做贼似的,一溜烟的逃跑了。
看着米粒落荒而逃的小背影,陆齐峰情不自禁的嘴角一扬。
只见他舒了口气,将手插进裤兜里,站在原地停留了几秒后也离开了屋顶。
回到房间的米粒,躺在床上怔怔地发呆。
她一直在想那个拥抱,那一刹那自己为什么不拒绝?不拒绝也就算了,竟然还主动迎合?难不成今晚脑子抽风了?
明明平时连跟北冰洋说句话都紧张的要死,难道是因为他突然变得温柔了?
“我居然,我居然还很享受他的怀抱!!我到底怎么啦?神啊,救救我吧!!!”
米粒像得了失心疯似的,在床上拿着被子又撕又咬,又蹦又跳,还大喊大叫个不停。
从来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如此心烦意乱。
在纠结了无数个小时后,她终于总结出了原因:“陆齐峰,一定是你晚上在我的碗里下了丧失心魂的药!小人,卑鄙,真卑鄙~!哼哼哼!”
睡得好好的陆齐峰,不知怎的,猛地一惊醒,连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“啊嚏...啊嚏...啊嚏......是因为晚上在楼顶吹了凉风么?怎么就感冒了呢?我的身体没这么娇弱啊?”
云里雾里的陆齐峰扯了扯被子,转个身却再也睡不着。
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晚上在屋顶与米粒相拥的情景。
“呵~米粒,米粒,米粒……”
这一晚,他几乎是数着米粒的名字就像数小羊一样。也不知道在心里默念了多少遍,才慢慢地再一次入睡。
。。。。。。
伊玫从简达回来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不吃不喝也不跟任何人说话。
她把保姆送上去的食物全都从窗户上扔了下去,盘子被摔的噼里啪啦响。一天的功夫下来,从窗户边垂直往下望,盘子的尸骨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。
“又摔下去了?”
伊仕纪看着准备再一次送食物上去的保姆,冷冷的问了一句。
“是的,伊董。小姐都一天没吃东西了,这身体也不知道熬不熬得住啊。”
保姆端着盘子,抬头望了一眼楼上伊玫的住处。
“哼,让她倔,让她摔!这碗摔不够再去买!我倒要看看她能摔到什么时候!”
“夫人,这……”
保姆对着一头正缓缓走来的伊玫母亲弯了弯腰,她在向她请示,该怎么做。
“行了,你先把饭菜送上去吧!”
等保姆一上楼,伊玫母亲忍不住责怪到:“你呀!你可只有伊玫这么一个宝贝女儿。她在外面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你这个当爹的不替她讨回公道也就算了,怎可反过来怪她呢?”
“公道?你们母女就是一个德行!他陆家对你承诺了什么吗?他陆齐峰有说要娶你女儿了吗?是你们硬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!”
伊仕纪对伊玫母亲的说法很是不满,简直愚蠢至极!
“你怎么说话的呢?难道说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女儿吗?凭咱们家跟陆家这么多年的交情,让他陆齐峰娶伊玫又有什么困难的?你不是也一心想着要跟他们结亲家吗?”
伊仕纪被自己夫人这般愚蠢的模样给气得跳了起来。
“强扭的瓜不甜,这个道理你懂不懂?你凭什么要求人家娶你女儿?就算伊玫勉强嫁了过去,陆齐峰不爱她,她会幸福吗?”
伊玫母亲心疼女儿,就是不肯让步。
“那我们伊玫的委屈就这样白白受了?不行!你必须要断了跟陆家的生意来往,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!”
“戴碧柔啊戴碧柔,你是真傻还是假傻?断了跟陆家的生意往来?你知道这笔生意有多大吗?我们伊星实业有近一半的业务都来自简达集团,你这是想断了自家的后路吗?蠢材!!”
伊仕纪怒火冲天,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个不知轻重的老婆,生了个这么蛮横霸道的女儿?
伊玫在房里听见父母的争吵,想用手堵住耳朵不去听,争吵声却偏偏要透过缝隙传进她的耳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