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正一手握刀,姿势十分娴熟,一刀重重砍在他的腿上,男人避之不及,结结实实吃了一刀,只觉得整条腿几乎要断。
他忍不住喊了一声:“彪爷……”
刀疤脸正与虞琳缠斗,他的身手远在虞琳之上,虞琳擅长使一根藤编远战,他却掼用短刀近身厮杀,几个回合下来已落下风,猛然间听到同伴喊他,回头一看,蒋正刀砍之处深可见骨,血肉翻腾,再稍稍用力只怕整条腿都要被斩断下来,不由大恸,目眦欲裂,袭向虞琳的招式又狠又快。
虞琳堪堪躲避,但始终不放他靠近角落里。
蒋正将刀拔出,一拳狠狠砸在男饶胸前,朗声笑起来:“没想到啊!在这里遇上了彪爷!”
“莫不是彪爷特意在此处等着某罢!”
男人被他这一拳打的肝胆欲裂,,一口鲜血喷出,蜷缩在地上呻吟不止。
彪爷被虞琳的藤编缠住,丝毫靠近不了角落,一番打斗下来不免气息微喘,他就势收手,站在蒋正和虞琳对立处,呈现出三角之势。
“没错!爷在此候着你几日了!可算把你给逮住了!”
蒋正将刀抵在男饶肩头:“你与我之间的恩怨纠葛,何必牵连无辜?既然彪爷在慈候,某恭敬不如从命,今日咱们彻底清算,日后各不相欠,如何?”
彪爷放声“哈哈”大笑:“蒋正!你欺人太甚!自你来了凉州,我大哥便被你处处打压!如今更是被你迫害的死无全尸!你想撇清干系”
他将短刀握在手里横在身前:“先问问我彪爷干不干!”
他一番话听得城隍庙内所有人都皱了眉,西南角处的瘦弱男人忍不住看了蒋正一眼又一眼。
蒋正浓眉一挑,将大刀往地上的男人身上重重一砍:“你是虎爷死了?!”
彪爷悲痛万分,神情不似作伪:“正爷干下的好事,难道还要来问我吗?”
“哈哈”蒋正放声大笑:“难怪一向在漠北的彪爷竟然出现在了这里,敢情是被人给耍了!”
彪爷面色古怪,一双眼睛先在自己同伴身上扫过,方才阴沉沉地道:“谁敢耍我彪爷!”
蒋正将刀往地面上一杵,单臂随意地搁在刀柄之上:“谁让你来杀我的,谁就在耍你。”
似乎是见他面色还不够难看,蒋正散漫又随意地笑着补充:“枉你彪爷一生英明,不想却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,既叫你除了我,又没有费一兵一卒一丝银钱,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!”
“我确实与你大哥结了梁子,我也正在四处找他,但若他死在我手上么?”
“哼!”蒋正立即收起了散漫,浑身肃杀,“想往我蒋正身上扣屎盆子,也要问问爷我答应不答应!”
彪爷沉默下来,他常年盘踞在漠北,骤然听闻他大哥被蒋正杀害的消息,立即带了人手往凉州赶来,每日盯着凉州出城的各处要道,确实没想过要去求证一下事实。
况且正爷在道上的名头不是虚的,他不至于贪生怕死到撒谎骗人,再……他眼神一瞬间暗淡,是他轻敌了,若真要一较高下,他并不能在蒋正手里讨到好处,更遑论要取他性命了!
但他也并不就此信了蒋正:“我大哥既然没死,那为何不来见我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