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被高压的命令打击到了,一时间哭爹喊娘地哭闹起来。士兵拿着马鞭,对着人群没头没脑地一顿抽打。
副将大声说:“你们可以留在这,不过是以尸体形式,是活着离开这里,还是留下尸身在这里。你们自己选择,我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。好好考虑一下。”
尚恐热宽限民众一个时辰时间。他和其他将领到朱古力的营帐休息。营帐里早已备下美酒佳肴,尚恐热和将领们大功告成,喝酒庆祝。
士兵们在营帐外面忙着烧杀抢掠,倒是各司其职。公主连夜逃回到尚婢婢大营。
薛尚去通报,尚婢婢披衣起床,“将军,有敌人入侵松干部落。具体情况未明,我们察觉到危险,就连夜赶回来了。”
松干部落前脚和自己交好,后脚就有敌人入侵,尚婢婢吩咐侍卫,“召集各位将领整顿兵马,我们连夜赶往松干部落。”
尚婢婢要救助松干部落。将他们置于自己的羽翼之下。手下的将领召集各部人马,集合完毕,向尚婢婢汇报。
“松干部落是我们的盟友,盟友有难,我们不能袖手旁观。各位随我一同出征,火速赶往松干部落。”
尚婢婢亲自率领一万骑兵,薛尚和公主跟随一同前往。甘州距离松干部落有一百五十里地,一万骑兵纵马狂奔赶往淞干部落。
尚恐热报了背叛之耻辱,心里痛快,不免有些贪杯,拿起海碗喝了三碗,松干的马奶酒味道纯正,酒劲挺大。尚恐热有些微醺。
部将没敢贪杯,毕竟还要带着百姓迁徙,他们负责吃肉。劝酒。“丞相,一个时辰过去了。我们去催促百姓上路。”
两位将领请示,其他将领闻言,放下手里的美食,跟随一块出去。尚恐热又在营帐内喝了两壶酥油茶,这才起身出来。
外面还是哭嚎声一片,尚恐热骑上马在各处巡视,有的百姓已经将家当放置在骆驼背上,准备随他们一起离开此地,有的还蒙圈呢,坐在草地上神游天外。
尚恐热的手下很利落地将这些人留下来,一刀一个,身首分离。草地上的牧民转场搬家是常事,但这次的迁徙却是不同。
他们和自己家里的羔羊一样,是任凭尚恐热的部下宰杀的牲畜。他们收起帐篷,装在马车上,老人孩子坐在车上,青壮年和妇女骑马,骑骆驼踏上征途。
几万户的牧民,因为尚恐热的突然袭击,现在损失四分有一。在者还有士兵的损耗,士兵有半数被斩杀。草地上飘散浓重的血腥味。
这些黎民百姓最终还是摄于强权的威严,踏上离乡背井的征程。尚恐热的士兵分出来一部分垫后,尚恐热的队伍行进速度很慢,毕竟有拖家带口的百姓跟随。
尚婢婢带领队伍一路急行军,赶到松干部落,只见尸横遍野,有秃鹫在草地上啄食尸体。一行人下马查看,想要为死者入殓。
公主下马,和薛尚翻看地上的尸体。也许有幸存者说不定。走到一家人的尸体旁,一个妇女身下有只小孩子的手臂露出来。
薛尚移开妇女的尸身,一个小孩子,也就是几个月大的小孩子,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,不哭不闹。薛尚很是惊讶,这个小孩子不会是对声音不敏感吧。
公主俯身抱起小孩,是个男婴。她将小孩子搁在臂弯里面,小孩子感觉到人气,撇撇嘴哇哇哇哇地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