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寨二当家被擒,在婉姨的逼迫之下,他带着我们到了鬼村的主村当中。
鬼村名义上是个村,实则乃是一个到处都是死人骨头的山寨,寨里的匪众脾性远比婉姨麾下的那些匪更有匪气,加上鬼村大当家乃是一个喜欢那些旁门左道的人,鬼村尤显得是一个脏乱阴森的地方。
我们在几个山洞里穿行过后,被他们带领到了一个荒村,村子里茅屋倾塌,枯骨遍地,野草漫径,有的屋子是石头垒砌,上面挂着高白帆,画着奇怪的符咒之类,怪道叫做鬼村。
看得出来,婉姨寨子里的人都对他们嗤之以鼻,他们的暴行我没见着,看婉姨对他们态度,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善类。
二陀的个子太高,我的剑意毕竟他的脖子的时候,都是举着手,婉姨到了之后,直接手里的钢杖戳地的那一尖头对着他的腰间,挟着他带着他们的人在前面带路。
一条几丈宽的巷子,倾颓的茅屋,四下无人,只那走在前面的二陀,还有几个喽啰带路。
突然,一个白影从一侧的茅屋顶上飘了过去,速度极快,如鬼影一般。
“什么东西?”影儿抬手一弩箭射了过去,直接将那白影射了下来,吊在地上。
待我们走到面前,一看,又只是一块白的布幔。
“装神弄鬼,哼,最好给我老实点。”婉姨手里的钢杖下意识的向前戳了戳,离二陀的腰间更近了些。
突然,又是一阵响声,竟然从一个房屋里面冒出了阵阵黑烟来,身后突然啊了一身,李九义被人拉下地去,暗夜急忙转身去接,地面上一张盖子已经合了上去,魏成准备拔刀将之撬开的时候,那阵黑烟已经要弥漫过来了。
“小心有毒。”婉姨一钢杖直接戳向了二陀,向上一带,向下一滑,二陀一身惨叫,他的右手胳臂被卸脱了臼,直接垂了下去。
婉姨是师父的师姐,武功和内力都不会太低,卸了二陀的胳膊之后,身后一拉,看上去比二陀小了一倍的身子直接拉着二陀退开了几丈开外,纵身跃上了房顶。
“快退,都上来。”婉姨指了指对面飘过来的黑烟,急忙喊道。
我们的人李九义还有婉姨带着的几个人,都被拉下地去,我们武功稍微好一点的,都跟着上了屋顶,好让那黑烟从巷子里飘散过去,我们不至于闻到。
“少给老婆子耍花样!!”婉姨说完,站在茅草屋的埂子上,抬手向着二陀的左手臂打了过去。
“啊”叫声响彻整个茅草屋乱成巷子里。
婉姨用景梁话对着周围的巷子大声说了几句,无人应答。
几个白影又在那些慢慢散开的黑烟之中飘来飘去,显得尤为诡异。
婉姨那管他那么多,钢杖一抬,猛的插入了二陀断了的左手手臂里面,鲜血直接浸润了他的衣物,再次对着周围的茅屋大喊了几声。
烟未散,人影依旧晃动,不远处飘着两个鬼影,仔细一看是一个茅屋上用布扎的黑白无常,拉长了舌头,在风中摇摇晃晃的。
随后钢杖一抬指着二陀的脖子,对着那边用景梁话吼了出来。
二陀右手脱臼,左手断了,还在滴着鲜血。他恶狠狠的瞪着婉姨,婉姨这是要以人为挟,用他们二当家的命来打消这帮人玩花样的想法。
就在婉姨决定抬起钢杖了结了二陀的时候,对面竹竿挂着的黑白无常下面,才缓缓的从茅屋烂草垛子里面冒出了一个人。
一个身穿绣着魑魅魍魉的锦袍老者,他披头散发,脸上皱眉和刀疤分不清了,看上去一脸狰狞。
“杀了他,你们谁也别想出去。”老者声音底沉,从茅屋底下爬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