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叔尽量让方稳跳跃的方向朝着断墙。
可酋虫追逐的比较任性,完全没有套路,方稳为了躲避,根本由不得羊叔。
羊叔干着急,一直这么跳来跳去,也不是办法。
“呦,那小子还能坚持?坚持力不错。”
老卢是笑着说的,他不认为方稳还能蹦跶多久。
唐惠安帮不上方稳的忙,她心想,既然酋虫全去吃咬方稳了,那马丹河不就暂时处于安全了?他怎么还在墙上?他应该趁机逃走,或者……
可老卢老娘竟然主动邀马丹河,她说:“马丹河,你倒是下来呀?酋虫不咬你了,你难道不趁机杀我们娘俩吗?来呀!”
马丹河在墙上不是没有想过,在酋虫调整方向去追方稳的时候,他就有股冲动要杀下去。
可他转念又一想,不对劲,老卢和他老娘分明是故意引诱他的,酋虫攻击方稳的时候,他们娘俩本来与酋虫一起杀方稳。
那样做,对他们娘俩来说是有利,因为酋虫就在其左右,马丹河如果从墙上跳下去杀他们娘俩,酋虫一定立刻再回攻他马丹河。
然而,老卢和他老娘竟然远远避开。
答案应该只有一个,引诱马丹河来杀。
马丹河记得老卢说过,他已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。
假如马丹河跳下去,老卢和他老娘虽然打不过,但可以死缠拖住马丹河,到时候,酋虫回攻,马丹河肯定就会被酋虫碎咬。
“这么好的机会,让你杀,你还不抓紧?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那个方稳小子死,然后再看唐惠安死,然后再自己看你自己死?”
老卢老娘还在激将马丹河。
马丹河现在一时还没有主意,如果照此情况发展,酋虫咬了方稳后,即使不咬唐惠安,也还是会回来咬他。
“难道我要逃走?”
马丹河心里有了一个声音,对于逃走,现在是绝佳的好时机,可他知道他逃走后,这里将无一生还,包括唐惠安。
可不逃走,他马丹河又能做什么?
“来呀!痛痛快快的来呀,到底是你死我亡,马丹河,你特么的倒是下来呀,你……”
老卢在他老娘的背上叫嚣着,可叫嚣了一半,方稳大声吼了一句:“别喊了!烦死了,能不能闭嘴!”
“么得!”
老卢咧着嘴,心想,你小子都快要被酋虫咬死了,还管得着老子?
其实,方稳不是听老卢的话心烦,他是听羊叔的吼声心烦,羊叔一吼,他方稳就情不自禁照羊叔的话做。
羊叔顿了住,它说:“你还闲我烦?酋虫有多可怕,你是不是不知道?稍有差池,你连骨头都会被酋虫咬成碎末,你知不知道?好,我不说,不说行了吧!”
它只快速牢骚几句,不敢分方稳的神,它不想方稳死,可酋虫又那么强悍,子弹穿其身都不会死。
“难道……我不得不出手了吗?”
羊叔心里嘀咕着,它做着思想斗争,身子微微低了一点,做好了随时出动的准备,一旦方稳被酋虫爬上,它就豁出去了。
可它又踟蹰,如果冲出去,那就预示着,它要大开杀戒,除了方稳,其他见了它本事的人,都得死。
它留意到,角落里,还有唐笙曼,唐天昊,腾泰利,雯佩,都在偷偷的瞧着这里的一切。
如果它真的出手,角落里的人,也是一个不能活的。
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