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乔说这话就是在影射用砒霜下毒并非陆少临的主意,而是陆少祈的主意。
陆少祈抬眸扫了她一眼,反问:“你很聪明,但是我那二弟就不一定了,他一向很蠢的。”
“是吗?便是他蠢,难不成他手底下就没个明白人?他那老爹和老娘就不会盯着他的一举一动,还是说那二管事惯会巧言惑主?”
话都说到了这份上,陆少祈也不再和顾乔打官腔,想了想,他终是说道:“你说得没错,那二管事是我的人。”
顾乔只是大胆猜测,却不料被自己说中。
“何老三确实是陆少临的人,陆少临也确实想利用他捣乱。他选择了巴豆,是我让二管事换成了砒霜。”
“你究竟想做什么!万一出了人命你让我们怎么办!”顾乔气急,霍地一下从杌子上站起。
“不,何老三不会的,他胆小。不然,上一次清理人出去,我为什么独独留下一个他?”陆少祈笃定道。
“你你就不怕万一?”
“没有万一。”
“陆少祈!”顾乔愤怒,指着他讲道,“你若是棋差一招,不仅会害了十里庄,还会害人性命,届时你拿什么去偿命!”
“我说过,不会出现这样的事。我派了人一直盯着何老三,他的一举一动,没有人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呵呵,清楚?所以,我这十里庄便成了你与陆家斗法的决胜场?”
“十里庄现在还不完全是你的。”陆少祈好心提醒。
顾乔被气得嘴唇发紫,“呵呵,好一个陆少,果真不愧是当初少年成名、手腕铁血的陆家少东家!”
“过奖了。”
“那葛典吏与你,也有勾结?”
陆少祈只是抬头看向她,没有说话。
“那就是有了?世人皆当葛典吏与你那二弟走得亲近,竟不想好手段,果真是好手段。”
听她话语讽刺,陆少祈终是忍不住出声,否认道: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?”
“他只是欠了我一个人情,我请他秉公办案,不要偏颇陆少临而已。”
“呵呵。”顾乔笑了起来,并不相信。
“这件事说白了,若是陆少临不起坏心,我也设计不了他,终究是他自作孽不可活而已。”陆少祈话音冷漠。
“可你明明有机会将他设在咱们身边的暗桩全部拔出,你却故意留下了何老三,甚至亲眼看着何老三往酸汤鱼锅里放巴豆粉。陆少祈,你有没有想过,一旦哪个环节失控,你、我以及整个十里庄都要陪葬!”
“现在不是没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