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晓华瞥武宁一眼,这孩子,可比柳星墨不好糊弄啊。
想想,路晓华也不想骗他,这小孩机灵得很,还获得她真传,跑出去晃两圈,估计就能“打听”出不少事来,便说:“别问,问就是我俩没事,但又必须这样子给别人看,懂了吗?”
闻言,武宁心里松了口气,嘴上却道:“也是,顾哥估计怕你哭得太难看。”
路晓华直接抓起桌上的果子,朝他丢过去,武宁接住,擦了擦啃一口。
店里一切准备就绪,明日就要开张,路晓华要大家晚上早点休息,明日可就要早起了。
路晓华自己回了房间,热水柳星墨帮她准备好了,她洗了后披着件外衣往床那边走,半路外衣就掉在了地上,她想弯腰去捡,但肚子顶着弯不下去,只能挺着身子往下蹲,在伸手去抓衣服。
结果脚没稳住,人往旁边跌去
一双手从后头抱住她,免了她跌倒,低沉的嗓音带着严肃:“衣服掉了就放着,明日再让人捡。”
路晓华僵住,然后被身后的人带了起来,那人看她没了外衣就穿着单薄的里衣,立马将她抱起来塞进被窝里,用被子将她团团围住,除了脑袋,包裹得严严实实的。
“勒到我脖子了。”路晓华哼哼着想要把围着脖子的被子拉开一点。
顾禹只好帮着拉开一点,让她透透气,但依然包得严实,路晓华这会靠坐着,他就坐在她对面拉起被子到自己身上,在被子里摸到她冷冰冰的双脚,放到自己身上捂着:“怎么不放个火盆子在屋里?”
这屋子没有南石街那个租宅的好,所以感觉更冷一些,毕竟当时只是想租下来给员工住,就算对员工再好,也不至于租个豪宅下来吧,且这里是店铺周围最好的房子了。
地龙什么的不能指望,冷了只能在屋里放点火盆子,用那种无烟无害的炭。
路晓华扁着嘴,她不想理他不想跟他说话的,可还是忍不住说道:“给我暖床,这不是你的责任吗,自己不干了,推给火盆子了?”
顾禹顺便在她的小腿按捏起来:“前几天出了事,被人盯得紧。”
路晓华知道,钱氏死了,顾禹这几天定然不好过可她心里也不好过。
这几天,她每天装得若无其事,还让自己忙一点以免胡思乱想,可心里的不安,根本没法随着忙碌而消散,反而随着他一天天不来越发加重。
她盯着他看,不知道该不该问。
“娘子?”
路晓华抿了抿嘴,不想回应他。
顾禹空出一手,手腕一转,手中竟多了一根簪子。
那簪子自比不上顾二夫人送的那套首饰名贵,雕刻得也简单,但很精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