呃!
李清牧脸颊微微一颤,这真是乌鸦嘴,说什么来什么!
胧月看向杨卓雅,“我记得你有个堂兄,是在礼部任职的?”
当初一个小贩砸死一名大梁国使臣,就是杨卓雅的堂兄出面,也算是承了他一个人情,如果他有困难,他们也该出面帮助。
杨卓雅知道胧月的意思,浅笑着摇头:“我那兄长是个清廉的,不喜欢违背道义的事,故而和同僚们不怎么亲近,但这一次却是死里逃生。”
侵吞贡品,这案子可不小,稍有不慎就要被杀头问罪。
而且这阵子祁昀罢免了很多官员,正在整合朝中的势力,你这时候犯事儿,不是活生生等着被收拾吗?
“太子那边出手,三皇子和七皇子肯定不会袖手旁观,哎,这才安宁不多时的朝堂,又要腥风血雨了。”
苏适仰头喝了一口酒,显得有些惆怅。
李清牧起身,近前给他斟酒:“如今我的身体已经复原,回头去请示皇上,明日上衙。”
这才在家休养一个月,外面就闹得风风雨雨,李清牧倒是想窝在家里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陪小媳妇,可他不管事,外人会如何看?
堂堂从二品御使大夫,竟然在家卧病一躺就是一个月!
哪怕有伤在身,可外人却不这么看,一些烫伤,顶多半个月,就可以办公了,何况你这年轻人,这点苦都吃不了?
这些人表面上不会说,毕竟李清牧是祁昀破格提拔的,但背后肯定少不了闲言碎语。
此外,他还接到一个消息,祁景裕和陵江王即将抵达京城,他们这一来,皇城里怕是会更加热闹。
御史台,他不去不行了!
当日下午,李清牧请示身体复原回去上衙的奏折就递到祁昀这边,祁昀看了看,又看了眼祁君涟即将抵京的消息,就批准了。
他还记得当初李清牧对他说的话。
皇上,臣当初被钱毅追杀,若不是陵江王世子及时出现相救,臣怕已经成了一堆尸骨了,所以,臣不能让他伤心。
“罢了,如果能把这江山安安稳稳交到你俩兄弟手中,朕也安心了。”
祁昀喃喃自语,对这个固执的儿子也是无可奈何。
“老狗!”
“老奴在!”
御书房里原本空无一人的,可祁昀就这么喊了一声,陈忠就出现了,那速度,快得令人瞠目结舌。
“那个钱毅如何了?”
自从事情败露后,钱毅就被收押了,但一直没做处理,本来是要处置的,可后来胧月失踪,李清牧受伤回家休养,就这么耽搁下来。
要不是这会儿突然想起李清牧的话,他真的都要把钱毅忘记了。
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了,从头到尾,李清牧和祁昀都没把他当回事,甚至这位无情的帝王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他,可笑他还在那边沾沾自喜。
“回皇上,收押着呢,一直关在一间宽敞的牢房里,也没让他受什么委屈,还有那个庞家二小姐,也都好好的,前两日御医去看了,说是已经怀上了。”
祁昀:“那行,他要上衙的事儿朕已经批准了,你去传话时记得问问,他要怎么处置钱毅?”
庞霜月的命运由胧月来决定,而钱毅的生死,也该由李清牧一言而决。
随后,陈忠来到将军府,把祁昀的话原原本本告诉李清牧。
李清牧讶然:“皇上还没处置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