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神婆便顺杆子爬,一脸严肃道:“河神大人发怒了,皆因尔等今日出来阻挠祭品献祭,尔等罪人,速速忏悔,祈求河神大人的宽恕吧!”
神婆又用着怪腔怪调,直说得众人头皮发麻,围观群众心中的恐惧急剧扩大,有些受不住的,再次高举手臂,高呼道:“阻挠祭品献祭的罪人!都是你们触怒了河神大人,快点让祭品继续献祭!”
“对,继续献祭!”
花月嘴角不动声色地轻勾了一下,附和着那神婆的话,“哎呀,既是能与河神大人通灵,看来你说的确实是真的,那如今祭祀活动被打乱,可如何是好?”
花月这突然的“临阵倒戈”,叫神婆愈发得意,既是肯定她的法力高深,那么神婆自然不能再说花月是坑蒙拐骗来的,便装腔作势的说道:“你这个年纪能辨别出一点神明踪迹来已实属不易,不过还是道行尚浅,还需多多修炼!”
见花月与那神婆俨然一个鼻孔出气的模样,府尹张大人实在有些看不懂了,靠近云宏生悄声询问,“大人,这小妇人何意?到底是帮哪边的?明明方才还站出来帮助这溺水的小丫头,怎么转眼就与那神婆相谈甚欢了?!”
云宏生不答,垂眸沉思……花月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。
“那如今该如何平息河神大人的怒气?”花月与那神婆有商有量的口吻,众人也渐渐认同花月的“仙姑”身份,此事有她参与也觉正常。
那神婆半阖着眼,似乎还掐指算什么运势,半晌才拿着款说道:“自然该是好好向河神大人赔罪,期盼河神大人饶恕,祭品继续献祭!”
“诶,等等!”花月却又忙拦在那小丫头身前,“我看这样不妥,你想啊,既是惹怒了河神大人,原本的祭品就铁定不能平息河神大人的怒气,以我之见,应当丰厚祭祀祭品!”
“丰厚?怎么个丰厚法?”那神婆已是不由得顺着花月的思路走。
“我觉得这祭品不讨河神大人的喜,方才她沉溺河中,河神大人都没有显灵将她带走,足见河神大人对此祭品不满意。依我看,应当备足五百两真银,送予河神大人,以期宽恕我们的罪责!”
“五百两!”
神婆和那位族长皆不由得一起惊呼出声。
“没错,白银虽是俗物,但于河神大人来说,可普益下属生灵,是有实际用处的,河神大人应当会宽恕我等之过,庇佑洪州百姓的!”
神婆没想到花月有此番解释,眼神都亮了……她对一个小丫头的命没什么兴趣,但五百两银子要是放进她的口袋……
毕竟献祭之物,经过她手,送给河神大人和送给她自己用还不是一个道理嘛!
是故,花月这话甚合神婆的心意。
族长却是一下变了音调,“那这五百两银子谁出?”
花月一挑眉梢,狡黠一笑之后又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道:“自然该是族长您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