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!”
邹鶴山见丁丰突然向邹成业放冷箭,下黑手,脸色微变,伸出一只胳膊,冲着丁丰竖起手掌,做出了一个阻止的手势,口中大叫了一声。
但是,开弓没有回头箭,丁丰的袖箭既然已经激发,射向目标,便已经不能收回了。
邹伯为人仔细精明,他在前去给邹成业松绑之时,走得非常缓慢,目的其实是在用眼角的余光,不停地暗中观察着周边的变化,防止有人偷袭少主邹成业。
如此这般。
邹伯自然也将丁丰的不良意图尽收眼里,他待得瞅见丁丰突然发难,微眯的眼睛骤然一亮,唇角微翘,脸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冷笑来。
邹伯身子一闪,快步前,挡在邹成业的面前,身子一转,背对少主,腰板一挺,双臂八字交叉式地,便不停地在胸前划着圈圈。
邹伯的二只衣袖瞬间膨胀起来,在胸前不停地旋转着,形成了一片布幕,布幕就像一柄大伞似的,挡在自己与少主的面前,登时将二人护得个密不透风,严严实实。
丁丰的袖箭射到了邹成业的面前,被邹伯双袖所形成了布幕所阻,布幕不停旋转着,所形成的强劲的真气漩涡,登时卸去了袖箭的力道,阻止了袖箭的射杀。
邹伯的衣袖挥舞了片刻,突地停止了动作,衣袖轻轻一卷,便将丁丰的袖箭给裹了起来,按照他的心意,他本想将袖箭再甩向空中的丁丰,将丁丰反杀,但是,为了少主的安全,他只得放弃了报复,选择忍耐。
邹伯衣袖一抖,将丁丰的袖箭抖落在地,目光冷冽地瞪着丁丰,脸似笑非笑,淡淡地道:“丁丰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丁丰见邹伯护着邹成业,暗杀失败,他一击不中,气势一堕,暂时没有了继续暗杀的心思了,待得身子落地,一脸愤怒,厉声呵斥:“姓邹的,你既然已经决定投靠二爷了,你就该为二爷的利益着想,可是,你却一再地出手保护邹成业这个祸根,我还想问你,你为什么这么做?你这么做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啊?”
邹伯呵呵一声,淡然道:“丁丰,二爷刚才已经当众起誓,在彼此不用流血牺牲,能够和平移交权力的情况下,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侄儿的,而二爷让我看押邹成业,其实,也有让我暂时保护邹成业安全的意思,而你却
违背二爷的心思与命令,擅自暗算邹成业,破坏夺权计划,老朽还想问你,你究竟想干什么?你如此目中无人,胆大妄为,背后究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?”
丁丰见邹伯反客为主,反诘于他,而且,理正辞严,击中要害,让他气势一蔫,嘴巴一张,我了一声,终究理亏,无言以对。
驾、
驾驾、
驾驾驾驾、
驾驾驾驾驾驾…………!!!
这时,在树林子的外面传开一阵叫喊声,听声音似乎是有人在驱赶座下骏马,纵马狂奔着。
那纵马狂奔的人,他(她)口里似乎含着口水,因此,其叫喊的声音非常地稚嫩,犹如稚儿所发,奶声奶气的,很是悦耳动听。
而伴随驾驾驾的叫喊声中,还有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的密实的声音,听声辩物,不用思考,也知道,那是蹄子踩踏地面所发出的声音,似乎真有骏马在狂奔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