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…”
“公堂之上,休得哭哭啼啼…”
马三省将手里的惊堂木往木案上重重一拍,低头看着面前这几个告状的乡民,大声说道:
“你们几个,互相诉讼,互为原被告,老爷我只能按照你们的诉状,一个案件一个案件来审理…”
说着,马三省从公案上拾起一张诉状,扫了几眼诉状的内容,开口说道:
“先审理…张三控诉王五之案…”
马三省放下手中的诉状,拿起惊堂木轻轻拍了一下,看着跪在堂下的那几个告状乡民,大声说道:
“张三跪在左边的原告石上,王五跪在右边的被告石上,通通跪好,等老爷我为你们审案做主…”
听到马三省大老爷正式开始审理案件,张三李四王五三人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按照马三省大老爷的吩咐,张三跪到了左边那块原告石上,王五则是跪倒了右边那块被告石上,只剩下李四一人,孤孤零零跪在中间。
等到张三和王五跪好,马三省瞧了瞧跪在中间的那个识字乡民李四,瞪了瞪眼睛,开口喝问道:
“张三是本案原告,王五是本案被告,你又是何人,与本案有何牵涉,竟然要跪在中间旁听…”
“青天大老爷仁慈,草民李四,和本案无甚关系…”
“既然和本案无甚关系,那你为何还要跪在此处,难道是等着老爷我亲自把你请出去吗…”
跪在地上的身着粗布衣裳的那个老头左右瞧了两下,全都是列队整齐的青衣衙役,再往大堂右边瞧了一眼,那位衣着普通的毛师爷站在那里,垂目肃立,并无任何指点之意。
无奈之下,李四只得跪下磕了个头,颤声回禀道:
“草民的诉状也在老爷手里,草民不知道该跪到哪里…”
“嘿嘿,既然和本案无关,那你就别跪在这里了…”
马三省抬手一挥,将惊堂木重重拍在木案上。
“来人呀,将此人轰出大堂之外,听候传讼…”
“得令…”
听到自家老爷发话,立刻从左右队列中抢出两位健壮的衙役,一手提着木棍,一手将李四的肩膀抓住,不容李四分辨,合力将李四拖出公堂之外。
“给我出去吧,你…”
李四被两位衙役扔在公堂门口,他也不敢开口询问,只好对看守公堂大门的两位衙役拱了拱手,笑着唱了个喏,远远站在旁边,揉着红肿发痛的脸颊,等候官府大堂内审案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