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允慎带人闯入疾风卫在城中设立的秘密地牢,顺利救出扬凡尘与韩谡。两人得了解药,解了落灵丹的毒,不顾伤痛,赶到压云城上岭,与秋缇会合。
四人商议对策。
齐允慎说:“贵族多在上岭,需要有人去安抚住。”
韩谡望着齐允慎,说:“临风、未息、永忆三家,永忆岭齐家人脉最广,必须要你去。至于攻打疾风卫所,虽是恶战,终归我们人多,必是能取胜。我就怕那流星关里的文戎,乘机侵袭,倒是大麻烦。”
秋缇想了想,说:“疾风卫所绝不可强攻,先拿下羊古,自然水到渠成。”
议定,四人分别行事。
半夜,流星岭上的流岚府邸深处,羊古睡得正香,鼾声不绝。娜依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,起身推羊古。
羊古没醒,一阵疾步声从外面传来。勾哙破门而入,大呼道:“师父,不好了!”
羊古一惊,醒了,问道:“何事惊慌?”
勾哙焦急地说:“不知何时,秋缇召集了众多风士,联合了齐允慎,在上岭镇住了不少支持大主的贵族,此时正直奔此处而来,必是来拿师父!”
羊古坐起来,连忙穿上夜行服,对勾哙说:“快去卫所,严守住那里,让他们来送死。”
勾哙领命而去。羊古冲出去,又喊住勾哙,叮嘱道:“休得忘了,将所有乌猿皮毛分发出去,我们以多胜少,绝不在话下,秋缇他们这是自寻死路!”
流星关里,贾利斯收到急报风岭有变,他大笑道:“时机到了,拿下流星岭只在今晚!”
贾利斯随即点兵,文戎兵马闹哄哄地集结起来。
勾哙出了流岚府却没有去疾风卫所,而是径直催马,急奔而去。
羊古将家中值钱之物锁进密室,再独自上来,让侍女去喊自己的夫人,小妾与儿女来后花园相见。不一会,大家都来齐了,唯有娜依丽没来,侍女回来说娜依丽已不在房中。
羊古破口大骂道:“必是怕死跑了,文戎贱妇!罢了,随她自生自灭!”
说话间,韩谡已带着两千人将流岚府团团围住,撞门声与喊杀声传入府内,府内顿时乱作一团,女子们哀号哭泣,到处躲藏。
羊古悄悄带着家人进入花园中的密道,走了许久,才到了流星岭东坡的疾风卫所。
疾风卫们聚在一处议论纷纷,愁眉紧锁。
羊古问:“勾哙统领呢?”众人说勾哙上了流星岭,说是去找羊古报信。
羊古一听,气得大骂:“终究是勾升这个小人的儿子,见风使舵,只求自保!混账!等我灭了秋缇,再找你算账!”
羊古立刻让人敲响哨塔上的铜锣,集结流星岭上各处的疾风卫,再让人去装备所,将所有的乌猿皮毛提出,待人员齐整了,分发下去。
韩谡冲进流岚府所,却发现里面除了一些侍女与家丁,羊古与其家人已没了身影。
韩谡讯问侍女,侍女都说没有见羊古离开后花园,估计是有密室或是密道。韩谡下令部下搜寻,然而并无所获,他只得留下几人看守住流岚府,其余人赶去南坡,设伏防备文戎。
齐允慎在上岭逐户拜访,许诺不侵犯贵族的利益,安抚住了众多贵族。
下了上岭,扬凡尘与齐允慎却一脸愁绪。随行者们不解,问他们为何如此。
齐允慎说:“这些贵族里大多在观望,若是秋秉任回来了,他们定会对我们倒戈相向。”
“岭下的贫家,老者们也多支持秋秉任。若是不能拿下疾风卫,恐怕局势愈加凶险。”扬凡尘对随行者们说道。
“占据广云山,奴役云族,于许多风族来说,便是一份难以忘却的骄傲。而这份骄傲,在他们眼里,就是狂风君秋坚与其子秋秉任赐给他们的……这些人早已忘了我家祖先的古训,忘了我风族与云族本是同宗了……”齐允慎哀叹。
一路上,在解决到零零散散袭扰的疾风卫后,秋缇带着众多风士,于深夜时分,赶到了疾风卫所外围。有人报说疾风卫所的大门已洞开,门口与内院燃着数个大火盆,照亮了院中许多横七竖八的尸体。
秋缇凝眉,带着众人冲了下去。
卫所里的疾风卫,分两路,从大门鱼贯而出,排成半圈,手中都握有染血的乌猿毛皮。几个疾风卫统领跟随着羊古走了出来。
秋缇并不慌张,手一挥,齐允慎的手下们冲到前方,也手持乌猿皮毛。
羊古阴阳怪气地对秋缇喊道:“哎哟,风圣大主不简单,竟敢乘着大主去百道山庄,领着这帮叛徒,反了大主!秋秉魏还是厉害,死都死了,还为我风族留了你这个祸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