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安客栈里,月雨梨与吴丑儿虚惊一场月雨梨包袱中的广云钱斋的凭据一张未少,而小房子也回来了。
小房子说他听那店小二说,附近有座古山庙很是灵验,他便去拜了拜,顺便在庙外的小集市吃了点东西。
“下次出去,打声招呼,害我们担心!”吴丑儿对小房子说。
小房子点头嬉笑,“去那山庙拜的人不少,听说求姻缘非常灵光。山庙外面,还有个小集市,集市上售卖些西方高炎与万水的奇玩,很是有趣!若是主家想去,我便带主家去!”
月雨梨有些想去,但吴丑儿懒得出去了,“为了寻他,累死累活的,他倒悠闲,玩了个尽兴!”
月雨梨见吴丑儿不去,便也回房休息了。
小房子有些失望的神情,他转而对大壮说,大壮摆摆手,说:“我一顿饭总吃太多,饭钱都不够,再去庙里送钱,我不敢!况且,我也不缺姻缘了!”
小房子眼珠轱辘轱辘转,告诉大壮可以不花钱,只是玩玩罢了,大壮伸了个懒腰,也爬上楼睡觉了。
小房子闲晃了会,又出门去了。
戒云镇北市口,辛落护送“桔儿”到了一个客栈歇息,“桔儿”说自己名为“陆青桔”,是东海陆离郡人,父亲在西乡戍守,为一个名为“飞鱼营”的兵营统领,“东海波涛无边,吞了我家房产田亩,母亲又染病去了,我便想来寻父亲,只是我一女子,又闻西乡很乱,只得跟着官家的迁民营,往荷衣郡迁。路上,遇着这同乡,自言名叫陆海,他说他在西乡做生意,各乡通熟,还与我说飞鱼营就在重云渡口北面,可以带我来,我便信了。哪曾想,他所谓生意竟是盗窃!他逼我拜他为师,与他为盗,说是如此方能保我安全,我这一路见那西乡各地,女子命苦,不是被抓去军营,便是卖去花楼,我寻思,别无他法,只得应了,拜他为师。”
“如此说来,那一日,在风月乡,那床上的女子,确是你!我便说,哪里见过!”辛落仿佛有些惊喜。
“那一日,在风月乡,他以不从他,便卖我去兵营,威逼我就范,我欲逃无门,险些失身,多亏公子闯入,坏了他的好事,我这才逃过一劫。”陆青桔边说边啼哭起来,“往重云渡口这一路,我小心翼翼,熬到深夜才敢歇息,生怕他又想作恶。”
辛落一拳锤在桌子上,喝道:“如此恶人,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!”
陆青桔连忙劝阻,说怕他为自己的事害了性命。
辛落笑,双手一张,撑住双膝,“小娘,莫怕,我乃清岭月主辛落,灵法无边,灵力通天,人称万照之子!小娘两番与我遇着,乃是天命的缘分!我定要帮小娘,了结了此恶人的性命!”
陆青桔见辛落决绝,有些后悔多言了,将辛落也卷入其中。
辛落回说无碍,让陆青桔说说今日的来龙去脉。
“今日之事,乃是他在渡口,见公子心不在焉,便说有机可乘他让我假意撞着公子,他则乘机偷走财物。我从未行过恶事,不忍加害公子,便乘他喝酒之时,将公子财物,藏了起来。不待我寻着公子,他便觉察了此事,说要严惩于我,便将我绑入林中,欲行不轨,我已万念俱灰之时,不知何处,竟飞来一石头,砸伤了他的脑袋,我这才得以逃出,幸为公子所救!”
“实乃万幸,实乃万幸!”辛落感慨。
两人不经意间视线相合,俄而又各自避开。
此时,百道山庄的西海阁里,一个蛇族女子正伏在枕上抽泣,秋秉任理好衣物,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。
田衮与疾风卫正在门外等候。
“大主,已有一日了,那竹洪间为何还不相见?”田衮躬身问道。
秋秉任笑,说:“他知我有求于他,自是会端着架子,稍安勿躁!”
“竹洪间这个老东西,仗着有些钱财,又与那楚水帮勾结,料定大主不敢动他。若不是大主要向乌猿买那蓝血药粉,我灰裘岭田家便能荡平百道山庄!”田衮一脸怒气,“这个老东西也不想想,当初,若不是大主伸出援手,他早被卡苏剁成肉泥了。真是狼心狗肺!”
秋秉任却毫无怒意,只是回望房中蛇女,“蛇女的滋味,果真与众不同,叫人销魂!”
秋秉任决定下山去戒云镇看看,让田衮去跟竹洪间言语一声。
秋秉任走后,田衮并没有去找竹洪间,而是拐了回来,邪笑着进入秋秉任房中,关上了门,蛇女再次凄号。
百道山庄的大金堂,是竹洪间会客之所。
今日,大金堂来了贵客乌猿地极山“古血宫八狂神”中的“石柱狂神”巴沃卡aa。
竹洪间无比恭敬,频频敬茶,称他为“巴沃卡大人”。
“我乌猿从不喝茶,只喝血!”巴沃卡一脸冷漠,“我可不是ukr,快将马车与钱备好,我还得赶回地极山!”
竹洪间想先看看“天毒丹”的成色,巴沃卡手一挥,一个乌猿护卫端着一个小宝箱,走上前来。
巴沃卡打开宝箱“天毒丹”表面光滑,发出幽蓝的光。
竹洪间以锦布捏起一个“天毒丹”,凑近了,微微一嗅,随后闭上眼,须臾点头,放好那颗“天毒丹”。他望向一旁的犀培通,犀培通走到外面,手一招,几个戒族人抬上来两个钱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