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洪间刚要起身去见秋秉任,门外来报“禀报庄主,那北疆九刃煞之主鸿照来了!”
“什么?这么快,又来了?”竹洪间一脸惊惧。
一向稳健的犀培通,脸上都露出紧张的神色。
素伊问:“义父,如何是好?”
竹洪间眼珠一转,连忙对犀培通说:“快,通儿,快去追回巴沃卡大人,就说若能为我解决这个麻烦,我百道山庄必有重谢!”
犀培通点头,“快将惑愉姐姐叫来!还有那新来的龙浩秋,云择,也一同叫来!让他们务必护好庄主!”
素伊对竹洪间说:“义父,还是让伊儿去吧,犀哥哥在义父身旁,伊儿还放心些!”
竹洪间望望素伊,一脸无奈地应了。素伊连忙让人备马,去追巴沃卡。戒族护卫们也从百道山庄各处向大金堂涌。
“大主回来了?”田衮听到外面动静,连忙丢下蛇女,慌忙披了衣物,提了靴子,冲了出去。
过了会,田衮不见秋秉任,这才安心穿好衣物,走出去查看。
竹洪间手下的“蛇师”惑愉路过西海阁,田衮上下打量惑愉,“蛇族妹妹,何事焦急?”
田衮说完,还以眼挑逗,“若是得闲,哥哥这里有些风族的稀世珍宝,蛇族妹妹不妨来品鉴品鉴!”
惑愉侧眉冷笑。
“此番,百道山庄与风岭必会联手!哥哥乃是风族中大家族的家主,有名有势!妹妹若是依我,我便娶妹妹为妾,终日让你热得发闷!”田衮竟是走到惑愉身旁,将脸凑近了惑愉的发丝,“你只需让哥哥冷得发麻便可……”
惑愉敛了笑容,怒眉如剑,甩过脸来,一对叶绿色的蛇瞳猛地睁大,其中放出一道青光,惊得田衮以手遮目。
须臾,田衮面抹白灰,浑身颤抖,突然跪在地上,一阵猛喘,剧烈咳嗽,接着大口大口的白沫自田衮口中吐出,田衮捂住肚子,哀叫不已,不一会,他又“咕噜咕噜”将酒肉饭食吐了一地。
“这位大族主家,若是下次还想尝尝裂心毒的滋味,不妨再来调戏于我,我得闲之时,便让大族主家,再次吐得发麻!”惑愉款步而去。
缓了许久,田衮捂住胸口,边吐吐沫,便骂道:“蛇族贱女!若不是为大局着想,你已然是具尸首了!”
龙浩秋与云乐笑着走过狼狈的田衮。
田衮怒气冲冲地回到西海阁,剧烈的皮鞭声与蛇女的惊号声,杂在一起,像是一场“残杀”。
风过古桑镇,吹入北面的竹林中。
“不知花了多少时辰了,竟连个入口都寻不得!”竹衣寒凝眉低头,气呼呼地寻找着什么,“好个大云师竹衣寒呐!真是蠢彘一只,拙驴一头!我倒看,你何时能寻着入口!”
“哎?小马贩子,刚才就见你在此鬼鬼祟祟,难道是与我等抢那墓中宝贝的?”几个男人扛着锹铲镐头出现在竹林中。
竹衣寒凌眉,喝道:“速速离去,此处乃我云族圣地!”
“哟,小马贩子还真会吹嘘呢!还我云族圣地,哈哈!”那喊话的男人装模作样地学竹衣寒,“不过,你这小小的脏脸,细细望望,竟有些女儿的俏意!我等忙着盗墓,有些日子没碰过女儿了,你若是再不走,俏小子,我们也能将就将就……”
众人哄笑。
青光闪,“哐啷啷”,农具顿时散了一地,痛哭声声,哀求遍遍,竹衣寒则一脸严肃地继续低眉寻找“入口”。
“小娘,老妇我见你在此低眉许久,脸已将这林子土刮过几遍,还趣嘲自己!我肚子都笑痛了!你告诉老妇,你究竟要寻何物啊?”竹林中传来一个老妪的声音。
竹衣寒抬头一看,惊得两腿微屈那竹林高处,竟有一老妪,倒着身子,手抓竹干,浑身青色,与茂密的竹叶融为一体,难以分辨。
“莫怕,你快些说,我,我……”老妪瘪着嘴,仿佛在用力,“有些,撑不住了!”
竹衣寒无言。
老妪喘着粗气,跳到地上,竟比竹衣寒矮上许多,“为何不说?”
竹衣寒望向那些哀号的盗墓人。
老妪点点头,手一挥,“三心牵手回家术!”
那些盗墓人即刻如同着了魔一般,弃了农具,手拉着手,直奔重云渡口所在的方向。
竹衣寒看着那些人的滑稽样子,不禁掩嘴偷笑一记。
“哎,我就喜欢看年轻的小娘笑,真好看!”老妪歪着头,抬起来,笑着望竹衣寒,“竟是有些祖主的样子!”
竹衣寒告诉老妪她是受命于云族大主,来到此地,探寻去龙潭的密径。
“哦,原来如此,呵呵。又是个听信了,乱七八糟的传说的!”老妪嗤笑,“我云族大主,竟是个糊涂大主!”
竹衣寒愁眉难解。
“小娘,老婆婆与你说,龙潭,可不是个祥瑞之地,你万不可去!”老妪一脸敬肃,“若是你定力不够,必然惨死其中!休要听什么大主的,她是要取你的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