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有所隐瞒,便该是不便自己知晓,任唅瑶微微福身,“有劳谦王殿下,那妾身便不搅扰王爷养病了。”扶着桑落的手回房等着,这一夜暴雨冲刷下的泥泞水洼沾湿鞋面,鞋履也确实有些冰凉难受。
任唅瑶这一走倒叫枫双溪更迷惑了,方才据理力争叫自己离去自己守着的是她,如今三言两语她就回去了,自己一人站在这儿还真是进退两难,她恼恨的瞪一眼任唅瑶离去的背影,怒哼着扭头离开。
“烟萝”许擎唤住她身边人,她也顿住脚步回过头来,谁知许擎拱手道,“臣与烟萝有几句话讲,还请姑娘行个方便。”
合着自己还是个多余的呗!
从烟萝手里夺过伞,拎着红裙一人回院去了。
“烟萝”许擎从旁边人手里拿过伞为她撑起,“我有些话要同你说。”
“许侍卫如今话倒挺多!”烟萝冷笑着看他,也瞟一眼依旧紧闭的书房,“不急着去救你的主子吗?”
“王爷如今命悬一线,你就不要这样刻薄了!”
“又不是我动的手,谁也赖不着我!”烟萝冷笑更甚,“这不是王爷教会奴婢的道理吗?再者说,你还指望着我为他祈福祷告,巴望着他醒来吗?”
“王爷的伤,是自己伤的,一剑擦过肺门,一剑刺破胸腔。”许擎将实情告诉她,“一剑为青萝偿命,一剑为墨染偿命,都只为赎罪,换王妃回心转意!”
“活着的时候都未必珍惜,遑论死人的心意”烟萝几乎将银牙咬碎,“王爷的戏,还没做完吗?”
“王妃还活着!”
“什么?”烟萝不可置信。
“只是如今,一样的命悬一线!”许擎心痛吸气,“王爷自戕后,王妃用玉簪贯入了自己的脖子!”
“王妃说,一命偿一命!想必,她是为王爷自戕而心痛!”
不,王妃的命
偿的是未出世的孩子!
烟萝紧抓住许擎的衣襟,“王妃如今在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