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问题就出在这里了,她没有下毒的话,那孩子最后是被什么毒死的?
谢轻谣看着襁褓中的婴儿,因是早产,格外小,而且身上也是皱巴巴的,谢轻谣看着孩子身上被衣料磨搓出来的红点,心中奇怪,流云锦的布料柔软异常,怎么就会在孩子身上留下这种红点。
有人在一旁道:“宸王妃可看出了什么?”
谢轻谣摇头,她确实并没有发现端倪,孩子身上的红点只能说明平日照顾不周,其他的……没有任何问题。
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。
谢轻谣心中更加确定了,这个阴谋从一早就已经准备好了,所以如今才能做得滴水不露,以至于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去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她看向了一边的火盆,火苗正旺,心中的焰气也像是烧了起来一样。
一边的夫人们说道:“这孩子都走了还在这里被折腾,唉,宸王妃,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呀。”
谢轻谣不知道该怎么张口,嗓子沙哑,正要出声,却又被太子妃打断着说道:“母后,这孩子虽然是早产,但却十分聪明,连太子也是连连称赞,可惜了,这孩子福薄,竟被奸人所害……”
皇后用手拍拍太子妃,随后又看向谢轻谣,道:“孩子你也看了,你还想说什么?谢氏,你虽是宸王妃,但谋害太孙可不是你的身份就能了结的。”
一边有夫人窃窃私语道:“哎呦,这宸王妃是谢家的人,之前谢家的叫什么……谢悠然就有过谋害皇子的先例,这如今她再来害太孙,这是要跟皇家子嗣过不去呀?”
“就是啊,你看看这孩子,身子这么瘦小,这人怎么就下得去手呢?”
“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,看着像那么回事,原来心思这般阴毒!”
太子妃听后,道:“不许这么议论,宸王妃说了,还有证据呢。”
那几人一听来了劲,立刻道:“这还有什么证据?还不如直接交到大理寺呢!”
“大理寺?这可是宸王妃,不妥不妥。”
“有什么不妥的?她能害的了人,就别怕没了脸面,活该!”
如今的谢轻谣虽然还是宸王妃,但在这小小一殿中却仿佛已经成了阶下囚,任她再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,她心中有一丝疲惫,她曾经保不住的人以为现在那些人活过来自己就能保住,现在想想也是可笑,她如今怕是连自己都保不住了。
“一群胆大之徒!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儿!?”秦子萱立刻斥责道。
那几人现在是明显帮着皇后和太子妃了,哪里还在意秦子萱的话,讽刺道:“宁王妃还是离她远一点吧,万一真是个杀人凶手,王妃岂非也受了牵连?”
太子妃柔声道:“宁王妃怎么会呢,虽然她与宸王妃交好,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。”
有人道:“怎么就不会了?听说前一阵子宁王妃还和宸王妃出去玩了呢,这关系如此亲密,难免……”
“国公夫人是要说我秦子萱杀人了?”秦子萱道。
“哎呦呦,怎么敢!我们现在怀疑的只是宸王妃呀。”
谢轻谣闭眼,沉声道:“清者自清,现在证据不足,但我想说,这……不是我做的。”
有人跟着道:“你说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了?公道自在人心!你害了这孩子就逃不过去!”
皇后并没有制止下面的人话,太子妃也是只拿着帕子在一旁擦着眼泪。
谢轻谣道:“你们要如何?”
这话倒是把人问住了,她们也就是嘴上痛快痛快,还真奈何不了谢轻谣,但皇后此时却道:“你是宸王妃,自然不可能移交大理寺,皇家威严也不能毁在你身上了。你现在只说,你是怎么害的这个孩子,毒药又是从哪里来的。”说着,皇后咳嗽了两声,用尽力气道:“你给本宫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!”
正说着,被拉下去的葛侧妃过来了,她现在被劝的冷静了许多,但眼睛却死盯着谢轻谣。
谢轻谣道:“儿臣没有做过此事,如何交代?”
葛侧妃怒道:“你还说不是你!你到现在还不认!?”
太子妃道:“葛妹妹,你先别动气,事情还没定论呢。”
谢轻谣讥笑道:“我认了?那为什么不是你认了?”
葛侧妃身子一僵,声音更重,立刻道:“谢轻谣!那是我自己的孩子!你害了我的孩子你现在还想狡辩!你真是一个毒妇!”
“用一个已经被烧毁的小衣就能证明是我毒害太孙?”
“小衣是证据!”
“没错!小衣就是证据,它是你们的证据,也是我的证据,现在被毁了,你们又如何认定是我?”
葛侧妃被问的倏地站起来了,指着她就道:“你这是狡辩!”
谢轻谣冷笑不言。
一边人见势,于是道:“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。”豆子书城uzi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