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苏桃太太还是知道了,毕竟三个人在一个屋檐下,苏桃太太更加歇斯底里了,她从一个神经质直接变成了一个疯女人,我在这个家里也待不下去了,提前结束了这份工作,收拾东西回家了。
回家之后,风声传得特别快,在农村,大家都对我指指点点,什么难听的话都有,我在家里待得不到一年就再也待不下去了,又去城里打工了。
没有熟人介绍工作的九十年代,我在城里根本找不到工作,在城市里待了一段时间之后,身上的积蓄全用光了,最后,我鼓起勇气去了一间发廊应聘了。
刚去发廊的时候,我还有点不好意思,但是慢慢的,我觉得发廊挺好的,说几句好话可以让剪头发变得特别轻松,让别人摸两下得到的小费比洗头剪头还多,这比在田里干活轻松多了,更何况,反正我也不是一个黄花闺女了。
我的发廊里有一位常客,叫林伟,长得挺一般的,腿还有点儿瘸,好像是因为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,反正不是我喜欢的类型。
我听说他家境很一般,爸爸在工厂里上班,是个主任,妈妈也在工厂里上班,双职工。
本来工厂里有一个名额给他,但是因为他腿使不上劲,无法从事工厂的劳动,就把这个岗位给他弟弟了。
说来很奇怪的是,他弟弟竟然是收养的。
后来听他提起,小时候因为他得了小儿麻痹症,医生说他活不了多久,家里就领养了一个小孩儿,希望这个小孩儿日后能给父母养老送终,所以他一直就不喜欢家中这个弟弟。
家中四个人三个人都在工厂上班,家里不算太有钱,也不算没钱,总之,就是个一般的家庭。
不过他经常给我小费,对我还挺好的,我不知道我会在发廊里待多久,但是我在离开发廊的时候只想找个有钱人,当然他并不是。
所以有一天,他跟我说,想娶我,我没答应。
有一天,有个中年肥胖男人试探了我一下,想包夜,酬金还挺丰厚的,我想了想,答应了。
晚上的时候,他叫我去酒店的房间,我进去的时候他还带着绳子、手铐、还有一些十分性感的衣服,我知道他要干什么,很多人会有这样的情趣,尤其是中年男人。
为了钱,我同意了。
谁知道,当他把我的手和脚绑在床头的时候,他突然死了。
我当时又不能解开我的手脚,只能大声呼叫,但是酒店没有人应答,我没有办法,开始不停地挣扎,最后我不仅没有解开绳子,还把这个男人踢下床去了。
他瞪着眼,张着嘴,全身僵硬地躺在地上。
我想着,我完了,我估计要坐一辈子牢了。
第二天早上,酒店的人打电话来问续房的事,我无法接电话。
过了一回儿,酒店的人过来敲门询问要不要续房,我赶紧大声求救,终于酒店的人开门进来了,他吓坏了,一时腿软,从房间里爬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