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东篱声音闷闷的。
“我自己都是一个孩子,怎么敢生?当娘很苦,操心操神,还会失去自由……”
沈澜舟轻笑一声:
“你之前不是说,要生一窝来供你我使唤么?听着耀武扬威,硬气的很,怎么如今又改了口供,变成操心操神,失去自由了?”
“我那样说,也只有你敢信!谁家孩子不是自己宠着,嘁。”
顾东篱皓齿扣着下唇,伸手覆在他的手背处:“我只是……还没准备好。”
沈澜舟不想深究她前后的态度变化。
他从不勉强她,无论是名分、孩子、未来的一切,选择权在她手中。
只要她要,他随时都能给!
如果小丫头还有些顾虑犹豫,没关系,他可以等,等她真正准备好的一天。
取走炕柜里的避子丹和落胎药,沈澜舟勾起一抹笑:
“别吃这些,对你身子不好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我不碰你,不需要你吃这些东西。”
什么约好的炕头鏖战,他大概只能不战而降了。
顾东篱在他怀中扭身,拦腰抱了上去,脸颊贴着他的心口处,哼哼唧唧:
“少爷……”
对不起,还是你真好,她都没有说出口。
不过一番小猫似得撒娇做派,已让沈澜舟眸光柔软,轻缓了口吻:
“今日上元节,我特意从宫中溜出来的,你要是心疼我,就做几道菜料表心意吧,有些地方注定是喂不饱了,口腹之欲,你总该努努力?”
慢搭着音儿,清越声音,懒怠迷人。
顾东篱噗嗤一笑,扬起小脸,在他唇上落下一吻:
“这方面,我何时没有喂饱过你?”
一语双关,就看沈澜舟如何理解了。
他眸色一深,墨色浓郁,几番挣扎之下,还是纵了自己心意。
温香软玉在怀,心猿意马又如何?大不了回去找橘香,多吃几帖清燥降火的药算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