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贵妃实在忍无可忍了。
她一掌拍在玉案上,端出了后宫主位的气势来:
“来人呀,把这个失仪的丫头拿下问罪!”
既给了罪名,就要出动侍卫来拿人了。
顾东篱略有些小慌张,情不自禁挽住了沈澜舟的臂弯。
沈澜舟没有躲避,而是自然而然,将她护到了身后。
晏禾郡主看得真切,眉心一拧,看向这个‘东方邺水’的目光中,多了几分审度之意。
“贵妃娘娘息怒——”
沈澜舟宽袖逶迤,捧手为东方邺水求情。
侍卫得令围了过来,被沈澜舟一个眼神制止后,很快明白真正当家做主的人是谁。
他们缄默低头,不敢放肆,又远远退了回去。
乔贵妃心中有气,却也不敢指摘东宫殿下,只隐忍沉声道:
“如此放肆,世子是纵容她了!”
“早听闻东方家嫡女性子率真烂漫,不善言辞心计,所以才举止失仪,还请贵妃娘娘念及她一门忠烈,习武门第,这次宽纵她吧。”
不声不响,搬出了东方老将军,乔贵妃眼皮一跳,更加窝火了。
乔氏娘家指望不上,唯一能倚靠的外戚,就是妹妹下嫁的司马家。
值得一提的事,逼宫风波后,司马侍郎也晋升为吏部尚书,风头无二。
她在后宫要依仗他,便不能因此得罪东方老将军。
长抒一口气,乔贵妃忍了下来,端着茶呷了一口:
“既是世子求情,那本宫就从轻发落,命她抄写一部女则,以示惩戒吧。”
沈澜舟知道,这是最好的结果了。
给身边的小丫头使了一个眼神,顾东篱心领神会,老老实实道:
“是,臣女领罚,谢贵妃娘娘开恩。”
这一场风筝会即将不欢而散,乔贵妃心情不佳,太子妃更是郁闷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