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澜舟走了,乔贵妃因要回禀皇帝,也走了。
太子妃想宽慰晏禾几句,直接被赶走了:
“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晏禾抱着被子,低垂着脸,看不清脸上的神情。
太子妃微微一叹,也算是能理解:哪怕得偿所愿,当了这个世子妃,可手段并不高明,日后也是别人的谈资,说不定被澜舟所厌弃,现在心绪肯定很复杂。
“那好,我晚一些再来瞧你,开心一些,一辈子很长,只要你陪在他身边,何愁心里没有你?武王府只出皇后,我这一辈子是完了,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,你可要坚持住呀,好了,我走了。”
太子妃说了这通话之后,跟寒香一起离开了厢房。
槅扇门重新掩上。
顾东篱这才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,掀开被子,从床上爬了下来。
双腿有些发颤,下身异样的感觉,令她面红耳赤,又心中踏实。
她掏出一把小钥匙,打开了楠木大衣柜的柜门——
看着被反手绑在里面,完全没法说话的晏禾,轻声开口:
“委屈你了,晏禾郡主。”
晏禾被点了哑穴,一句话也说不出口,满脸挂着泪痕,眼底是淬了毒的怨恨!
顾东篱视若无睹,替她解开脚上的束缚,低声道:
“你不该这么恨我,是我替你自荐枕席,得到了世子妃的位置,你终于得偿所愿,不应该谢谢我么?”
勾起一抹暧昧的笑:
“毕竟你一直都在房间里,没听见么?世子殿下动作又急又重,还要了那么多次,我可是很疼的”
“……”
晏禾泪水再一次流了下来。
屈辱、不甘、厌恶、憎恨。
她被戏耍了,被算计了,被困在这个逼仄的衣柜中,听他们巫山云雨,春风一度。
那也是她爱的男人呀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