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许大茂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。
伸手揉了揉因为宿醉搞得头疼脑胀的太阳穴,许大茂在床上坐了好一阵。
昨天为了陪孙勇,确实喝了太多了。
他不单跟孙勇一个人喝,他儿子、媳妇、儿媳妇,也是怀着感激的不停敬酒。
要不是他酒量这些年练的还算不错,恐怕早早就被干趴下了。
可即便他酒量足够好,到最后也已经喝断片了。
怎么回家的,上床睡觉的他都不知道。
坐在床上揉着太阳穴回忆了一阵,有些事情实在想不起来了,想不起来他也不做纠结,掀开被子准备起床。
可这一掀被子的功夫,突然发现床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个自行车轱辘。
这鬼东西怎么跑到自己床上来了。
要知道他家里现在可没有自行车,曾经他的自行车一直搁轧钢厂四合院扔着呢。
现在怎么跑过来这么个玩意。
随手把车轱辘扔下床,然后洗漱准备出去找点东西吃。
保姆陈大姐老早的做好了早饭,见许大茂起床之后,本来和许母聊天的她立刻把温热状态中早餐端上来。
“爸爸”
“爸”
两个小东西看到许大茂来劲了,嘴里不清不楚的叫着爸爸,冲着许大茂直伸手。
许大茂不搭理,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向许母问道:“妈,你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
许母说:“早上吃过早饭之后就过来了。”
说完一脸诡异的看着许大茂问道:“儿子,你什么时候喜欢抱着车圈睡觉了,想帮你拿下来你都抓着死不松手,妈记得你以前可没这毛病。”
许大茂顿时被嘴里的粥给呛得连声咳嗽。
他怎么可能知道这劳什子车轱辘是从哪来的。
“昨天喝大了,有些事忘记了。”
许母无语,而后开始不停的碎碎念。
什么你年纪不小了,不能再那么喝酒了。
什么喝酒伤身,要保护身体之类的话。
听的许大茂除了点头之外,别的再无半点狡辩。
没法狡辩,因为他只要一开口,许母准保有一百句话等着他呢,还是当个鸵鸟得了。
不过他心里也反复琢磨着,这特么车圈到底是怎么来的?
吃过了早饭,抱着两个儿子稀罕了一阵,最后把两个儿子交给许母,然后一溜烟跑到前院。
“青子,昨天我怎么回来的?”
“我跟金虎给您送过来的。”
许大茂点点头,继续说道:“我回来手里没拿什么东西?”
“拿了,自行车圈。”
“谁的?”
李青:“孙厂长家的,喝酒的时候他一直说你当年开车把他自行车撞了的事,然后临走前您让我和金虎把他家车轱辘卸了,气门芯也让我们拔了”
许大茂:
原来是这么个茬。
可是自己这么大个手子,怎么就想起来拔人气门芯呢。
“不是把他家所有车胎的气门芯都拔了吧?”
“都拔了,要不您根本不走。”李青给出个肯定的答案。
可这答案让许大茂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那拔下来的气门芯呢?”
“被您给扔了。”
轻咳一声然后装作无事一般说:“内个我屋里有个自行车轱辘,一会你去给孙勇送过去吧。对了,要是他问起,你就说我出门了不在家。”
李青很听话,对许大茂的交代完成的从来都是一丝不苟。
孙勇家这些日子算是别想去了,就孙勇那尿性再见到他,不骂他八辈祖宗都怪了。
左右无事,闲的实在无聊的许大茂不得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。
台球这东西家里虽然有,但一个人玩确实没意思。
在院里绕了两圈之后,许大茂迈着大爷步,向着巷子口走了过去,前院的金虎赶忙跟上。
一路上不断有街坊四邻和许大茂打招呼,而他呢跟谁都能闲扯上两句。
本来也就5分钟的路程,愣是被他走了半个小时。
好容易到了台球厅,打开门烟雾缭绕之下,看见的都是附近的小年轻。
邱东看见许大茂过来了,赶忙过来招待。
“许叔,您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?”
“在家没意思。找个人陪我打两把吧。”
台球厅内一台收录机放着许大茂听起来挺熟悉的歌声。
他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,随便找了个人打了两把,又觉得无聊的许大茂直接扔下球杆,准备甩手走人。
太他妈无聊了!
以前程小繁和娄晓娥在家的时候还能有人和他说说话,现在可好她们跑出去各个公司看财务状况去了,搞得许大茂这叫一个难受。
一只脚刚刚准备迈出台球厅的大门,随意撇了收录机一眼的许大茂却突然停下了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