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低低笑开,径直站起了身,将她抱在怀里,缓缓向内室走了去。
“你也喝了酒。”他说。
她身上的味道可不好闻,乐山有注意到,他说这话时,略略拧起了鼻子。
“家里的应酬,没有办法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又说。
这句话说的深沉,乐山抬起头望向他光洁的下颚,“嗯?”
“我知道今日是你的生辰。”
内室他也不是第一次来,算上这次,统共有两次了。
他熟门熟路,抱她进了内室,挑开珠帘,轻缓缓,将她放在了室内的美人榻上。
他可算松了手,他甫一松手,乐山就转了个身,不待他反应,就从榻上坐了起来,反手伸过去,一把将他按在了榻上,按住了他的肩膀,示意他不要乱动,嘱他,“你安心躺会儿,我去换身衣裳。”
他被她压在身下,闪着修长的睫毛,“好。”
乐山换了身清爽的衣服,很快就来,没用多少时间,也怕他等急了。进屋前,她特意拎了一柄茶壶来,准备一会儿要与他喝上一杯,助他醒醒神。
刚一进屋,茶壶都来不及挂好,隔着珠帘,她抬头去看,忽察觉出一股不一样的气息。
茶壶被她随手放在了炉火架上,她拨了帘子进内室去。
帘子被她掀开,里头传来声响,唤她,“阿宁。”
他家侯爷像小奶猫一样,在叫春。
乐山迅速转过了身去,珠帘被她攥在手里,一时忘了松开,她哭笑不得,“沈璞,你把衣服穿好!”
沈璞侧卧在榻上,以手撑额,露出半边衣衫,衣裳从肩上剥落,他望向她的背影,“长宁。”
长宁,陈长宁。
就知道会这样,裴安修的法子一点也不好使,她压根都没有回头多看他一眼。
沈璞扯回了搭在半肩上的衣衫,松松垮垮在腰间随意系了个结,起身下了床来。
乐山站在珠帘边,静耳听着身后的动静,确定他是否是在穿衣服,他便在这时,从身后抱住了她。
“沈璞”
他却规矩了下去,只是从身后静静抱着她,双手握住了她的两只手,放在了她的腰间。
到底是这份安宁难得,乐山贴靠在他的怀里,闻着他身上的味道,淡淡的酒香,绿梅的清香,还有一股沉木楠香。
就这样,静静让他抱了会。
“沈璞,你真好闻。”
“是吗?”
他松开了她的左手,乐山还没有察觉,他的手已经贴上了她的左耳。
耳垂被她摸在手里,他的手冰凉,凉得她的耳朵轻轻发了颤。
有什么东西被他带在了她的耳朵上。
乐山伸手去摸,被他拦下,手又被他握在了手里,他以为她要摘,所以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,他低头来,整颗软乎乎的脑袋压在了她肩头上。
“今日是你生辰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送你的生辰礼物,轻易就不要摘了,很好看。”
就这样,在当时这种情况下,乐山心一软,便被他哄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