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料到却在这里等着她。
她单手颤抖,托着金丝锦囊,语带哽咽:“白玉堂,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。你明知道我需要这香囊做什么用,却要说这样的话误导别人吗?”
“不是误导,确实是事实!灵儿,我对你的心始终如一,我也从未说过放弃。若论亲密,我们同生共死、相濡以沫,交换了信物,乃至衣衫尽解,袒诚相对,只差婚礼来正名。”
林思嘉胸口一窒,被堵得说不出话来,猛然扭头去看展昭,却见他直直地看向她,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和审视!
“不!展大哥,不是那样的!”她想要辩解,却发觉此时所有的言辞都是那么苍白。
“不是哪样?这个金丝香囊不是白玉堂给你的?”
“是……是他的……但……”
“你没有放任他亲近你,乃至……‘袒诚相对’?”
“我……”林思嘉双手捂住脸颊,使劲摇头,泪水从指缝里满溢而出,她说不出一句否认的话。
把灵儿逼到这个份上,白玉堂自然于心不忍,但想到二人的日后一家五口的幸福生活的美妙场景,他只能暗暗对灵儿说声抱歉。向灵儿上前一步:“灵儿……”
展昭迅猛出拳,白玉堂心神一凛,砰地一声,两人快若闪电地对了一拳,各自跃开,白玉堂因是猝不及防,因此连退了五六步,一直退到东面墙边,抬起左腿后撑住墙壁,才将将稳住身形,好半晌才调匀气息,怒不可遏道:“展昭,背后偷袭,算什么好汉?”
展昭连退三步,克制得嘴唇发抖,忍住不去看一旁涕泪滂沱的灵儿,忍住不对她恶言相向,可是对这无端插足自己二人感情的白玉堂,却没有那么多顾忌了:“白玉堂,锦毛鼠,你可真是无耻鼠辈!从前还敬你是条汉子,至少还有些礼义廉耻的底线。却不知你居然会对弱女子用强!辱人清白,强行逼婚!今日,我们刀剑底下见真章,生死不论!”
话音刚落,二人便飞身至半空中战作了一团,巨阙剑光芒吞吐,雁翎刀刀影翻飞。
白玉堂心知他与展昭早有一战,因此展昭痛骂之际,他便已经提起十二分警觉,绷紧了全身的弦,而且展昭控诉的那些话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又有什么妨碍:能娶到灵儿,和妻儿一家团聚,就算被失败者展昭骂几句出出气又何妨?
此刻的白玉堂,敢斗天斗地,敢无视一切责难,敢佛挡杀佛、神挡杀神——别人是为母则强,他是为夫、为父则强!
在二人开战的那刻,虽是刻意避开捂着脸僵立在池子边沿的林思嘉,但劲风总会不可避免地扫到她。
欧阳春见状,叹了一口气,走了过去,挡在她身前。
展、白二人几乎是同时,默契地跃出了石室,来到外间空阔的广场,顿时再无顾忌,刀来剑往,斗得个难解难分。
元若望看了看静默无言的欧阳春,以及僵立的林思嘉,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无益。于是也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