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呼吸一口气,依样葫芦画瓢地把凤溟的话转述出来:“凤溟趁我睡着之际夺了我的身体控制权,从灵儿身体里取了卵子,与我之精子体外结合,总计获得三个胚胎,然后移植入灵儿子宫。灵儿,我是听不太懂,不过你应该明白体外受精、试管婴儿的意思。总之,我永远不会伤害你!”
展昭冷笑道:“说得比唱得还好听,不顾他人意愿,强加于人生育之艰险,这还不叫伤害,那什么才叫伤害?”
林思嘉眼睛有些发直,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,不敢置信那里很可能正在孕育着三个小生命。她听见自己飘忽的声音传来:“他为何要给我做试管婴儿的手术?”
白玉堂直觉自己也解释不清,反正答应过凤溟每天让他掌控身体一个时辰,此时,干脆自闭五感沉入意识海。几个瞬息间,再睁开眼来,眼中浮现着两道血丝,但见“白玉堂”忽如溺水的鱼一般,大口喘息着:“拥有实体的感觉我都快忘了是什么滋味了。”视线缓缓转向林思嘉,对上她冷漠疏离的眼神,忽然痞痞一笑:“灵儿,白玉堂走了,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凤溟!”
展、欧、元三人当即齐齐后退,如临大敌!
一旁的元若望目睹白玉堂这前后判若两人的变故,显然远超其所知,讶异道:“这是……被邪魅附体了?”
纵使林思嘉心乱如麻,瞥见展昭他们因为直面未知神秘力量而浑身紧绷,终是忍不住开口为众人解惑道:“凤溟是硅基生命体——你们可以理解为天外来客,他是‘菲利克斯’号星际海盗太空母舰的舰长,因为能源耗尽,星舰搁浅在上古地球羽山山脉地底深处。”
从前虽有提过星舰的事情,但并未具体提及白玉堂的奇遇,如今凤溟既出,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:“我与白玉堂为躲避羽龙寄生人的追杀,无意中闯入星舰洞穴。查看水晶头骨时,我被骨刺伤了手指,血染凤溟的水晶头骨,生物因子激活了头骨后侧的记忆芯片储存区。白玉堂被迫接收了凤溟一生的记忆。可以说,白玉堂是被动分出了第二人格!”
展昭、欧阳春二人头一次得知居然是灵儿的血的机缘,才让白玉堂被那什么天外来客附体——他们不懂什么记忆移植,还是觉得邪魅附体更好理解。
展昭心叹上古蛮荒之行二人牵扯之深,欧阳春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:灵儿看似没有背叛展昭。这令他似乎也从中获取了一种名叫希望的东西。
凤溟连连鼓掌:“分析得好,不愧是进入信息科技时代的地球人。跟你沟通起来就畅快多了。”
“凤溟,。你为何自作主张给我动手术?”林思嘉不知道此时自己执着于要一个答案究竟是为了什么,只是从来都是身不由己——被海盗捕猎,被龙卷风席卷穿越,被银蓝星人全方位监视和随意电击、被钶基生命意识体寄生、被掳带去上古蛮荒……而今,更是被迫接受试管婴儿手术——她忽然怀疑上辈子的自己是不是十恶不赦,所以今生要遭受这么多非人的对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