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琴园回王府的途中,承琪在轿中气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不明白玉奴为啥突然对他冷淡,如果不喜欢他,昨晚怎么会和他如此疯狂?
等冷静下来抱着玉奴湿漉漉的身子,承琪为自己的举动感到羞愧。但玉奴呢呢喃喃地低语让他知道他是愿意的,甚至是欢喜的。
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彼此的拥有是如此的美妙,他趴在玉奴的背上问他:“喜欢吗?”
玉奴闭着眼睛,双手抓着枕头,似乎还没有从眩晕中清醒过来,身体仍在轻微地颤抖。
承琪的手伸到他的胸前将他搂住,低低地叫着他的名字,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深深的梦乡。
那是他睡得最好的一次,让他惊恐的梦没有出现,他浑身松弛,舒畅无比。
在承琪的心里,他和玉奴是天底下最亲密、最知心的人,这样的一个人,却将他赶出了屋子。
哪怕他们没有这层关系,谁敢赶走他承琪?
这玉奴,就是仗着有这层关系,对他如此过分,枉费了自己的一片心意。
承琪越想越气,越气越伤心,竟然一路流着泪回去。
到了王府自己进了屋,也不要管焱服侍他洗漱,给他铺床捂被,把仆人都赶了,自己和衣倒在床上生气。
想着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围着他转,哪怕是皇上,见自己生气了也得来哄哄,他玉奴凭什么对自己这个态度?
还真以为缺了他我承琪不能活了?
虽然这么想着,但心里一阵阵地疼,眼泪淌了干,干了淌,迷迷糊糊地睡去。
到了后半夜,浑身发冷,承琪也不起身脱衣盖被,只蜷着身子缩在床上,没多久人便冷得打起了摆子,身体却烫得像火炉一般,头疼欲裂,浑身酸痛。
管焱进来想服侍他起床上朝,见承琪面色通红,一摸身上极烫,吓得急忙将顾加笑和罗军叫起来,几个人一折腾,覃伯也醒了,都赶到房中来。
顾加笑道:“我去太医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