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伯道:“拿热水来给他擦身子,再喂些热水。”见他和衣倒在床上,立即对管焱道:“盖被子,多盖。”
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把他塞进被子,听到承琪口里含糊地喊着玉奴的名字,覃伯跺脚道:“造孽啊,造孽。”
罗军和管焱两人都耷拉着脸不敢说话,覃伯道:“还不去把那个玉奴喊过来?”
管焱点头道:“覃伯,到底是您老人家懂公子。”
覃伯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脚:“你跟承琪多少年了?怎么越活越小了呢?”
罗军道:“我立即去。”
玉奴没想到自己把承琪赶回去,他会病得这么严重。
当时看他脸色知道他生气了,但只想着不能再让承琪留下来过夜。他若再控制不住,这紫斑会要了他的命。
比起承琪的命,生气就是小事一桩,改天再和他好好说说就是了。
可是罗军跑来说承琪发了高烧,以为只是普通的着凉,看到他的样子之后,玉奴紧张起来。
他几乎不省人事,怎么喊也听不到,身子像是烧红的铁,烫得放不上手。
承琪自己却是冷得直哆嗦,盖了两条被子再加一条羊毛毯子仍是无济于事。
姬先生来了直皱眉,得知他昨夜睡觉和衣未盖,不由叹道:“你们可尽由着他的性子作。”
开了药方,又给承琪喂了药丸,他对着管焱几个道:“我这个太医,一个月往平王府跑了好几回了,还真是给我找活干了。”
管焱道:“姬先生可不能说这话,说得好像公子喜欢生病似的。”
姬先生摇头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这皇上查验太医院工作的时候,责备我没伺候好公子,挨骂呢。”
他朝几人拱手:“算我求各位了,别由着他作了。”
等姬先生走了之后,顾加笑拉过玉奴道:“玉爷,公子没受过委屈的,算我求你了,别折腾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