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雪崎跌得大腿酸麻胀痛,她挣扎了下又作罢,一时之间,还爬不起来。
只能眼睁睁看着闻书砚像死神一样,一步步逼近。
淡雅系灰绿色风衣,内搭白衫,裤子颜色比风衣深了几个度,白鞋。
俊脸,寒颜,居高临下,令人窒息的压迫感……
这个场景让姜雪崎连做了好几夜的噩梦。
闻书砚像怕姜雪崎听不到他说话一样,走近后,一手落在风衣口袋里,另一手搭膝半蹲下来。
罩下一片寒森阴影,吓得姜雪崎身体禁不住一瑟缩。
“我闻书砚的未婚妻,我全家都宝贝着的人,哪轮得上你姜雪崎这么放肆?”
姜雪崎仰脸看着闻书砚,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。
这男人顶着一张让无数女人倾慕的脸,却做出这样如疯似魔的事情。
姜雪崎到现在都不敢回想,她是怎么飞过来的。
起飞的前一秒,脖子被衣领勒得火辣辣的疼,估计现在已经红成一片。
稍许,闻书砚落在风衣口袋里的手抽了出来,干净温润的长指间夹着一块U盘,绕来绕去,就是掉不到地上。
像是给那块U盘做濒死玩弄。
容不得她多看,U盘“啪”地被扔到地上,落在姜雪崎面前。
闻书砚勾唇邪笑了下,直接开门见山。
唇中吐出每一个字都带着摧辱,“姜小姐好床技,果然不负销冠的名头,你要不要出一个销售作战计划,以此传道授业?”
整段话,姜雪崎就听到了“床技”二字,为了业绩,她因此付出的代价太大。
“闻书砚,你别拿个破U盘唬人!”姜雪崎抬头,向俯视她的男人哑嗓嘶吼。
她不认,她更不敢认。
闻书砚却笑了声,笑得无比洒脱俊逸,但是笑里藏着刀。
“唬人?要不要我弹个外放,让大家听听姜小姐肆意的嗓音——”
“不要!”姜雪崎立即打断了闻书砚的话,她红着眼睛问:“我丢了业绩,是你害的么?”
闻书砚站起了身,颀长矗立,留给姜雪崎一个仰视的视角,“怎么可能,我想害你,何必在暗中,我做事一向光明正大,比如现在——”
这时,消化内科的叫号机响起:请021号患者姜雪崎到3号诊室就诊。
姜雪崎捡起地上的U盘,紧紧握在手里。
她恨恨地说:“闻书砚,再怎么说,我也是柏一荻最好的朋友,你不觉你做得很过分么?”
闻书砚不屑,“姜雪崎,你我本有半面之旧,可你一而再再而三来招惹我未婚妻,我这个做丈夫的,怎么可能放任不管?”
闻书砚放低了声音,警告意味十足,“如果今后我的人再因为你受到一丝一毫的惊吓,你猜你的后果是什么?”
姜雪崎惊恐地看着闻书砚,“你能拿我怎么样?”
闻书砚用口型对她说了一个字——死。
姜雪崎握着U盘的手止不住颤抖,这个男人好狠。
转瞬,闻书砚指间缠上一道温柔,沈知蒽拉住了他的手。
姜雪崎本以为沈知蒽会求个情,把大事化小,没成想她就冷冷地看着她,一句话好话也不说。
只见沈知蒽踮起脚尖对闻书砚说起她听不见的话。
闻书砚回了沈知蒽三个字,“一分钟。”
随后,他的目光再次落向姜雪崎,“麻烦姜小姐理赔输液车还有药物的破损费。”
姜雪崎认栽了,从包里拿出钱夹,抽出一沓现金。
闻书砚侧了下头,示意一旁的保安把钱收起来。
沈知蒽去拉闻书砚的衣角,低声说:“好了,我爸真来了。”
闻书砚回头,看见未来岳父沈修珉正向这边走来。
沈知蒽说过,不想公布她是院长女儿的身份,所以闻书砚只向沈修珉点头行了个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