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雪崎一见沈修珉的气派,就知道他一定是个领导,直到她看清沈修珉的胸牌。
一嗓子哭出来,扬起手臂指着沈知蒽,“院长,你们医院的这个女医生,对我辱骂不说,还用输液车撞我肚子,我的手机也被她给踢碎了。”
“作为奉城最大最权威的医院,院长您要为我做主。”
沈修珉十分严肃,先看看沈知蒽乱了的头发,又看看闻书砚有气在面的脸。
“我们军总医院,面对医患纠纷,不会轻罚每一位涉事医生,也绝不姑息每一个挑事者,我自会为正义做主。”
姜雪崎自知理亏,又转手指向闻书砚,“还有他,他对我动粗。”
沈修珉望向自己的准女婿,说道:“他不归我们医院管,但是我们会调出监控,配合调查,具体还要你们院外交涉。”
那还交涉什么了,姜雪崎彻底死了心。
腿没有那么疼了,她爬起来,一瘸一拐出了医院。
——
沈知蒽还没下早班,闻书砚已经提前坐在车里等着。
春日更盛,黑夜短了,白昼终于变长。
闻书砚等沈知蒽下班的时候,夕阳将沉不沉,余晖洒满大半个奉城。
人间风月,落日,烟火与星辰最是好看。
闻书砚的车载音乐全部换成了胎教音乐,即使在等待,他听着也惬意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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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的一路上,沈知蒽刚开始还在刷题,后来就反复琢磨闻书砚对姜雪崎说过的话,姜小姐好床技……
她正想得出神,什么样算是好,所谓好,到底能好成什么样?
前方红灯,闻书砚忽地就靠近,在她脸颊上亲了下。
沈知蒽闪躲不及,忍不住去推闻书砚,嘴里抱怨:“烦不烦人,忙了一天,我还没消毒呢,生病了别找我。”
闻书砚笑笑,偏头看她,“就这种传播方式,我找别人你愿意?”
沈知蒽揪揪闻书砚的耳朵,“小心嘴巴给你打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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雅颂湾,闻书砚家添了两位营养师,在原基础餐食上继续精进孕妇餐。
沈知蒽面前摆满五花八门的小餐盘,可是她吃得并不太高兴,少盐少油少糖,不放酱油,也没有辣。
“阿砚,我明天不想吃孕妇餐了,不好吃。”她对一旁的闻书砚说话,语气莫名带了些撒娇意味。
“我尝尝。”闻书砚从小餐盘里夹了点菜。
“果然不好吃,行,明天不吃了,开心第一,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闻书砚转身,抬手示意女佣过来,指着孕妇餐说:“把这些都撤了。”
“是,闻先生。”
沈知蒽吃了一会儿正常菜,问闻书砚:“你从哪弄来的U盘?还夸姜雪崎——夸她床技好。”
夸???
闻书砚不敢苟同,回答她:“黑来的。”
“所以,你都看了?”沈知蒽脸上染了些愠色,偏头看闻书砚的侧颜问道。
闻书砚将一只寄居蟹的蟹肚放进沈知蒽餐盘,蟹肚满满鼓鼓,里面全是浓鲜美的蟹黄。
他漫不经心地回答:“我有病我看她,当时都是唬她的。”
半晌,沈知蒽又问闻书砚:“床技——到底什么样算好,你觉得我好不好?”
“好-不-好?”闻书砚默默重复了一句,又自问:“好还是不好呢?”
他像是认真思考,最后终于回答:“你好像没有,不便评价好与不好。”
下一秒,沈知蒽徒手抓了一把草莓山药泥,糊了闻书砚半边脸,又白又红,胡乱混杂在一起。
不远处,女佣们齐刷刷低下头去……
闻书砚用脏兮兮的脸转过来看向沈知蒽,“沈豌豌,今晚,你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