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男人的前二十年人生只能用苍白无力来形容,由于血统的不稳定,从他记事起便生活在一所全封闭学校,成年后自然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这所学校的校工。
学校的压抑生活让正常的欲望都成为了罪孽,年幼的孩子只能望着天空上的云朵去幻想着外面的世界。
诺诺的脑中不知不觉便浮现出了这些信息,为了尽快拯救自己的闺蜜,她只能尽可能地压榨自己的潜力,以期在短时间内制服对手。
但面前的男人却好像还未做好准备,七彩的药剂在他修长的指间来回旋转。
“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对你们这些精英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。放我出来的家伙想让我靠这个制造一些混乱,”他微微停顿了一下,原本盯着药剂的眼睛缓缓转向了警戒着的红发少女,表情狰狞。
“但我更想让你们感受一下我们这类人的痛苦!”
他倒持着针管向诺诺发动了冲锋,轻易偷袭一位混血种精英让他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信心。凭借着血管中那被诅咒的力量,他现在也能和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监管者们交手了。
诺诺并不知道他手中的“鸡尾酒”到底是什么东西,有什么效果,但她清楚就是这玩意害得自己的好闺蜜变成现在这幅样子。
她必须夺下这管药剂,这样学院或许还能有机会研究出解药。但这也导致了她的动作变得有些束手束脚,生怕自己的一个失误就断送了苏茜的生还希望。
卡塞尔学院所教导的格斗与擒拿终于派上了一点用处。在对方毫无章法的挥舞中,诺诺瞅准机会,右手肘击中了他的胸口。接着,红发巫女仿佛翩翩起舞的蝴蝶,踏着舞蹈般的步伐绕到了他的身侧。
又是一记肘击,这一次诺诺的左手肘直接命中了人体最脆弱的太阳穴。如果是普通人早在这两击之下倒地不起,可男人确实拥有着媲美A级混血种的强大肉体。
诺诺的攻击只是让男人的脑袋偏了偏,看上去就像被人扇了一个巴掌。
红发巫女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,在收回左手的瞬间,她以左脚为支点,从小学习的芭蕾舞给了她强大的平衡性,右膝直接扫向了对手的腰椎。
男人似乎没有料想到诺诺的连番进攻,再强大的肉体,在没有相应的训练下也只是一名稍微耐揍一点的普通人。
但肉体上的疼痛还是激发了男人潜藏的凶性,在他转身回击的同时,右手毫不迟疑地将针管扎进了自己的心口。
“本来还想创造更多的同伴的。”
男人的身形随着药剂的注射开始暴涨,白色的衬衣被鼓起的肌肉撑得破烂不堪,一片片细小的鳞片攀上了他那张原本尚属稚嫩的脸颊。
诺诺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一个混血种转变为死侍,但她现在最担心的却不是自己的安危,而是躺在一边的闺蜜。
如果这就是这种药剂的效果,那苏茜她岂不是?
不,一定还有办法!
她只能暂时这样安慰自己,不让深深的无力感摧毁自己的信心。可面对一名死侍,她的手中甚至连一把趁手的武器也没有。
“靠!到底是哪个混蛋组织的活动,连个安保队伍都没有!”红发女巫在心中暗自咒骂道。
……
这场活动的组织者正跟着自己的好友在海岸边徘徊。他们自然不是来这欣赏海景,从老唐的口中,路明非得知了自己计划外的访客。
“老唐,我们已经在这来回走了三遍,你之前说的木船到底在哪?”
路明非的耐性是有限的,会场内的战斗已经开始,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几条大鱼没有咬钩,他现在应该已经出手解决掉了那几个小麻烦。
“就快到了!”
老唐挠着后脑勺左右张望,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这发现的木船,可现在为什么不见了?
难道自己又迷路了?
“不用再找了。”
路明非似乎发现了什么,蹲在沙滩上抓起了一把沙子,放在鼻子前嗅了嗅,又用舌尖舔了一下。
“明明,没找到你也不用吃土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