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民的脸笑得褶子都快开了。
“诶,你给我走开。”吕燕一把将高兴推到了旁边,和牧民一顿讨价还价,除了驮马,还有高兴学骑马所骑的那一匹,两匹马一天八百。
“我吃亏了哦,你们还要给我别的。”牧民指着吕燕背上的相机“你把那个给我。”
“狮子大开口啊你,知道这个多少钱吗?”吕燕瞪大了眼睛说。
“可以啊。”高兴毫不迟疑得说。
那牧民笑得更开心了,他张开手,给了高兴一个拥抱,还钻进了帐篷里。
吕燕用一种看“港督”的眼神看着他。
“你以为王珊珊的爸爸是怎么和蒙古人打交道的?”高兴神秘得笑着,不一会儿那个牧民就捧上了哈达出来,挂在了高兴的脖子上。
“我不能把这个相机现在就给你,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路出去?”高兴问。
“去哪里啊?”牧民问。
“和田。”高兴说。
牧民有点犹豫,他回头看了眼自己的蒙古包。
“刚才是有个老乡介绍我过来的,你家里没有其他人吗?”高兴问。
“就我一个。”牧民低着头说,像是在思考。
“你让他帮你看家,跟我到WLMQ去过冬,过完冬觉得想家了还能回来。”高兴说。
“我叫苏禾,你叫什么名字?”牧民问。
“我叫高兴,苏禾是蒙语里斧子的意思吗?”高兴问。
“对的,你怎么知道?”苏禾问。
“我有一些兄弟,他们都是蒙古人,不过他们是察哈尔来的。”高兴说,和苏禾摆谈了起来。
等商定了明天的启程时间后,苏禾就回蒙古包里了,同样高兴也急着回去找郭老头,他明天不用自己步行了。
“这些是谁教你的?”吕燕跟在高兴的身旁,燕子一样绕着他转。
“咱郭教授啊。”高兴调笑着说,钻进了郭教授的蒙古包里。
老头正在捶腿,或者说是周梓涵在帮他揉腿,郭老头看到高兴和吕燕一起进来有点惊讶。
”教授,会骑马吗?”高兴问。
“我们租到了马,你明天不用走路了。”吕燕立刻说。
“哎哟……走开。”郭教授一听说可以骑马,不用走路就松了口气,接着就把周梓涵给踹一边去了“还是你们两个懂事啊。”
周梓涵看了郭老头一眼,默不作声得离开了他的蒙古包。
“您干嘛那么对他啊?”高兴于心不忍地说。
“你当他真的孝顺,他想要我的推荐信。”老头冷言冷语得说。
高兴和吕燕对视一眼,他们一左一右地开始劝老头同意这件事。
“我们去的地方多危险啊,万一他有什么坏心思。”吕燕面露惊骇得说。
“周梓涵不是那样的人,你想我和她恐怕都没法传承您的衣钵……”
“哦,那小子可以啊?”郭老头指着周梓涵离去的方向说。
“他成绩不错的嘞。”高兴尴尬得笑着。
“他也就剩下成绩好了。”老头气愤得说。
“教授,我跟您商量个事,怎么能不能去天鹅湖一圈?”高兴说。
“去干嘛?”郭长春问。
“我要去见一个叫宋勇的教授,是建设兵团搞水产养殖的……”高兴说到这儿想起来,他还没和宋勇联系呢。
“我来吧。”吕燕抢过了他的手机“是叫宋勇,对吗?”
“对。”高兴目瞪口呆地说,目送着吕燕离开了蒙古包。
等她一走,郭教授就拍了他后脑勺一下。
“干嘛啊,师傅?”高兴摸着后脑勺郁闷地看着郭长春。
“跟你说了,不要惹风流债。”郭教授恨铁不成钢得说。
“吕燕看上我?您疯了吧。”
“还去不去天鹅湖?”郭教授阴着脸说。
“要去。”高兴无奈得说,郭长春毫不客气得把腿放在高兴的膝盖上,让他给自己揉。
“周梓涵刚才干地多好呢。”高兴心不甘情不愿地帮老头揉腿。
“我心里舒坦。”郭教授闭着眼睛,脸上满是笑容。
“师傅,您可别死啊。”高兴忽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。
“安详”的郭老头睁开眼,跟怒目金刚似的抬手就给了高兴一个脑瓜崩。
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快点给我按摩。”接着闭上眼睛享受高兴的服务。
大概按了十来分钟,高兴的手都酸了,吕燕才拿着手机回来,但她没有把电话直接给他,而是把它凑到了高兴的嘴边。
“喂。”他下意识得说。
“在干什么?”珊珊含着笑意问。
“给师傅揉腿呢。”高兴回答。
“帮我跟师傅说一声,他受累了。”
“我听到了。”郭长春闭着眼睛笑着说。
“你们要去天鹅湖啊?”珊珊问。
“对啊。”高兴回答着王珊珊,眼神刚好和吕燕对上了。
“到地方了拍几张照片给我。”珊珊温柔地说。
“下次我带你来。”高兴低头,专心给老头揉腿。
“那要等到明年了。”王珊珊娇憨地抱怨着。
吕燕一下子把手机塞高兴的肩上,让他自己用肩膀夹着和老婆大人打电话。
在肉麻了一分钟后,高兴才把电话给挂了。
“我跟你说了,不要惹风流债吧。”郭长春闭着眼睛,一副一切尽在我掌握中的样子。
高兴没有在意,吕燕是看到他和以前不一样了才对他另眼相看的,他要是还跟周梓涵一个档次……
“愿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离。”高兴继续给老头揉腿“您和师母是要金婚还是钻石婚了?”
老头笑了起来,闭着眼跟他传授维持婚姻关系的“秘籍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