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茭被秦郅玄抱着进房间时,感觉浑身血液都冷了。
他缩在秦郅玄怀里,想要汲取几分微弱的温暖,却发现男人就是带给他无尽森冷的人。
“能不能……”
他仰头,眨巴着纯良无辜的乌眸杏眼,泛滥出少许怜弱,企图秦郅玄怜悯他。
“不能!”
时茭瘪瘪嘴,哼唧反驳:“这跟金丝雀有什么区别?”
蓦地,男人眼神一戾,漆黑狭长凤眸中遍布晦暗迷雾。
“茭茭,你的身体跟你的脑子一样,总想着逃,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又会把我丢下。”
“要是你在外面出个意外,可怎么办?”
“你觉得你有自保能力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外头都是坏人。”
这次是抢劫,擦伤了手,以时茭对危险的把控能力,下次缺胳膊少腿儿,秦郅玄都不会意外。
时茭觉得秦郅玄pua他。
自己怎么就不能保护自己了?
游络的手指缠绕在时茭伶仃白玉的细颈上。
脖颈脆弱,秦郅玄只敢摩挲,却不敢用力捏。
眉眼间逐渐染上翳霾,诉说着疯癫的痴迷。
“宝宝,你都不知道,每次你多看别人一眼,我都害怕别人会喜欢上你。”
“别人看你一眼,我都想把他的眼珠子扣掉。”
在遇到时茭之前,秦郅玄觉得自己还算是个正常人。
可遇上时茭之后,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没有任何理智,有的只有肆意疯长的占有欲,和病态到神志不清的偏执。
他不想要时茭的注意为别人停留,他要侵占时茭的所有。
“所以你的眼神为什么要落在别人身上?”
“这是出轨!”
“你只能看我!”
时茭:“???”
面对秦郅玄带着委屈的控诉,时茭只想说……
神经!
秦郅玄太不正常了。
癫头癫脑的,跟有大病一样。
时茭咕叽出声:“我哪里出轨了?”
他乖得不行好嘛。
“老婆,你现在没有钱,你想去哪儿?”
时茭瞪着清明眸子思忖了片刻,一本正经:“我可以打工了。”
“我现在又不是通缉犯,能养活我自己。”
“我没那么废物,不会饿死的。”
也就十几天的事儿,找个包吃包住的工作不就好了嘛。
有什么难的?
秦郅玄:“……”
“我对你不好吗?”
秦郅玄倍感受伤,没有咄咄逼人的压迫,可那双黯眸里乍泄出来的威胁,只多不少,让时茭毛骨悚然。
时茭陷入思索:“嗯……”
坦白来说,秦郅玄对自己挺好的。
不,是非常好。
在原来的世界,他过得不算好,不仅不富裕,饱一顿饥一顿的,被欺负了也不会有人给他撑腰。
可在秦郅玄这儿不一样。
秦郅玄虽然流氓、偏执、不讲道理,有时候还总爱生气,一身腱子肉感觉会揍他,但除了不痛不痒的拍拍辟谷,也没怎么着他。
对他不仅生活上关怀备至,花钱也是一点不手软,还总给他收拾烂摊子。
时茭总觉得,摊上自己这么一个男朋友,焦头烂额极了。
他反正不会找自己当伴侣。
秦郅玄只是不给他身上放钱而已。
就像秦郅玄说的,男人有钱就变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