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景瑜眉头微蹙了一下,没有应承他的话,拉着他下楼吃饭,心想早晚有一天哄着你把疤去了。
饭后,两人洗漱一番,相继睡下。
只不过燕景瑜睡在里间,而东方既白睡在了外间。
东方既白因着白天睡了许久,这下反倒有些睡不着了。
燕景瑜在床上可着劲折腾,主打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。
约莫过了一个时辰,燕景瑜突然痛呼了一声,接着枕头也落到了地上。
东方既白听到动静,顾不得穿衣服,趿拉着鞋跑了进去,“怎么了?”
燕景瑜支支吾吾道:“可能是睡沉了,不记得身上有伤,刚压着伤口了,好像,裂开了……”
东方既白指尖真元一窜,点亮了床榻边的烛台,借着微光瞧清了情形。
燕景瑜的枕头落了地,被子也掉了半截下来,睡的方向也是横着的了。
“我看看你的伤口。”东方既白坐到榻边,开口道。
燕景瑜缓缓起了身,慢吞吞地解了衣裳,露出后背。
东方既白眼尖瞧见了榻上染的血,待衣服褪去,后背果真在往外渗血。
东方既白无奈道:“你睡觉不老实。
罢了,和我睡吧,我搂着你睡。”
燕景瑜拿着被子往身上一盖,拒绝道:“不要!”
东方既白二话不说直接掀开被子,连人带衣服一起捞了抱出来,然后不由分说地往外间走去。
燕景瑜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手,慌忙拿衣服盖着胸前,嘴里大骂道:“登徒子!”
东方既白将她往床上一放,随口道:“登徒子就登徒子吧,也不是一回两回了。”
说完,东方既白同样点亮了烛台,从外袍口袋里拿出药膏来,温声道:“好了,别恼了,先上药,一会儿你想咬我都成。”
燕景瑜小嘴一撅,“谁想咬你了?”
东方既白叹息道:“我失言了,先上药,这样久了容易冻着。”
燕景瑜愤愤转身,将后背对着他。
药膏再一次被抹到伤处,燕景瑜嘴里百般挑剔地轻喊:“你轻点,好疼啊~”
东方既白一边放轻动作,一边安抚道:“好好好,我轻点。没事,一会儿就不疼了。”
此刻从他们的套房门口经过的小二听到动静,摇摇头,心想真激烈。
抹完药后,东方既白上榻,用真元给她暖着身子,待药膏被吸收,血痕再次凝结才道:“好了,可以穿上了。”
燕景瑜不肯动。
东方既白转了身,又道:“我闭上眼睛了,不看,你穿。”
燕景瑜这才窸窸索索穿好衣服,应了声,“好了!”
东方既白看到她衣服上三个口子,心里盘算着明日得早起给她买套衣服。
免得光着后背叫人瞧了去,今晚天黑没人注意到也就罢了,明天天亮了这样出门还得了?
然而那衣服上的口子都是细长的,层层叠叠穿个几层,压根看不到什么,哪里就算的上光着后背了。
东方既白掀开被子,将她搂在怀里,挥掌灭了烛火,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。
“睡吧。”
燕景瑜伸手抱住他的腰身,露出一脸计谋得逞的微笑,然后心满意足地睡着了。
东方既白倒是不大睡得着,甚至龌龊地想到,要不要趁她睡着了,摸一把看看是不是真的带把儿。
他只想了一阵,强烈地道德底线占据了高地,不仅没有那么做,甚至还把自己骂出了一本《道德经》。
最后,东方既白也跟着浑浑噩噩地睡着了。
翌日,东方既白起了个大早,跑去集市买这买那。
燕景瑜刚洗漱完,东方既白正好大包小包地推门进来。
“这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