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145 嫌我老?(1 / 2)宠妃无度:冷帝你有种首页

风扶摇深呼口气,一字一句,拼了命的想让自己记住这些话。

凤宸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人,从第一次见面之时她就该知道,这个人,不是她能接触的!

“摇摇,我警告过你的,千万别陷入到这个妖精的手里,一旦你陷了进来,最后等你的,只有万劫不复。”耳边响起缥缈的叹息,风扶摇定住了神,四处看了一眼,那个女人没有从她的身体里出来。
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。”风扶摇的嗓音有些沙哑,擦了眼角冷声询问,那女人轻笑一声,却笑得那般苍凉。

风扶摇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靠了些,她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动作,惊恐的瞪大眼睛耳边又响起轻微的叹息:“你别害怕,我不会伤害你,如今,我最多也只能做到这一步罢了。”

“你小腹上的伤还没好,靠着比较舒服。”

轻微的声音没有恶意,风扶摇抱着瑞草的手紧了紧,颤声问道:“你就是大哥最爱的那个女人,轻忘忧。”

这话风扶摇用的是陈述句,克制下平稳的声线,却不难听出语气里的小心翼翼。

依靠在墙上,风扶摇平静了自己的心神,暂时压住了即将要离开的事情,一心与身体里附着的女子周旋。

她知道,她最想了解的事情,一直在她心头盘绕的事情,如今,就要有个结果了。

轻忘忧沉默了会,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到风扶摇的呼吸声,停止哭泣的眼睛一阵酸涩,风扶摇闭上了眼,就在她以为轻忘忧不会开口之时,轻忘忧说话了。

“你一定很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,所以,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。”

风扶摇睁开了眼,醒了神,点了点头。

两只手略微紧张,一直以来萦绕在她心头的事情,终于该有个解释了。

轻忘忧自是能感受到她的情绪,轻轻笑了一声,柔声道:“我本是一名普通的医女,我的家族从我祖父那一辈起开始行医,也正因此自小在祖父的熏陶下我的医术也算小有成就。但是好景不长,在我九岁那年我所在的村里起了一场大型瘟疫,死伤无数。那场瘟疫来的横行,祖父好不容易找到了解救的法子,却因为人数众多无法一一医治。”

“而我的爹娘生性仁慈,他们见不得村里的人受苦,从祖父那知道了治疗的方子,晚上研制解药早上挨家挨户的给人治疗,根本就没有睡觉的时候。”

”五天后,村里的瘟疫止住了,大多数的村民都得到了治疗,很快他们就能下地重新干活。但是我的爹娘,却因为过度劳累病倒了。加上太过靠近病人,他们的身子也严重感染了瘟疫,又因为那救人的药方里含有大量有毒的草药,若没有一个好的精神根本无法达到治疗的效果,整整治疗了一天一夜,祖父耗尽了全身的医术也不能将爹娘救回。”

“村里很快恢复了生机,但与我们家而言,却是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欢声笑语。祖父在那里实在太过悲伤,于是在我十岁那年,我们离开了我生长的村庄,我跟随祖父到了咸城。”

“在咸城的第一年我因为水土不服大病一场,身体日渐消瘦,祖父每日顾着我的身子根本不能好好的照顾医馆,我看着祖父那样大的年纪却还要照顾我,我的心里很是愧疚。情急之下,我写了一封诀别信,自己跑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就要寻死,就在这时,我遇见了我一生中最爱的男人。”

“当他扯断我寻死用的麻绳,盯着我的眸子冷冷的,好像没有温度也没有感情。但是他却告诉我死亡是最不负责的表现。”

说到这轻忘忧轻轻叹了一口气,陷入在最为深刻的记忆里。

“我当然是不愿意听他说的,依旧我行我素,就在这时,他扯着我的手臂带我去了乞丐窝,他告诉我,那里的每个人都比我要悲惨,却依旧顽强地生活着,而我,只是一个懦夫。我被他说的面红耳赤,在我生活的这些年里,根本就没有人会用这样的严厉的话语来刺激我。待我再次转身想拉住他的手时,这才发现原来他受了伤。”

“可他以为我还想要寻死,回头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不可雕琢的木头,没有了之前劝慰的语气,淡淡的松开了我的手,和我说,你还想死的话悬崖就在东边一百米处,你在那里了结你的生命,至少不会让你的家人心寒。说完话他就再也不搭理我,我心里好笑,扯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,我已经绝了想死的心思,强行带着他去了祖父的医馆。祖父给他看了病,为了报答祖父,他给我进行了一次洗灵,我那时才知道,原来他是一名修道之人。”

轻忘忧好像彻底进入了自己的回忆里,不自觉得笑了笑,连带着风扶摇的唇角都被她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。

听了一会,风扶摇有些不耐,若是平常她可能会认真听到最后,但是如今,她的心情很乱,而轻忘忧说了这样多,却迟迟没有说到重点,忍不住张了嘴想要打断,轻忘忧好像知道一般,竟是在她开口前继续了回忆,长久以来的修养,令风扶摇不得不继续听着。

“我嘲笑他身为修道之人还管人间之事,一点道士的自觉都没有。他当时只是恼怒的瞪了我一眼,待我身子好了些后,很快就离开了。而我的心里却一直有着他的位置。”

风扶摇垂下了眼眸,冷不防轻忘忧唤了她一声,“所以摇摇,在我遇见你哥哥之前,我的心里已经住了人,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。”

“所以,你想说只是我大哥单相思而已吗。”风扶摇冷嘲,风萧然那样爱她,哪怕晕倒也一直唤着她的名字,可现在她却说,她不爱他。

“我并没有这个意思,我只是,想告诉你,我和你大哥,只是清白的朋友关系。”

轻忘忧有些语塞,焦急的对风扶摇解释。

风扶摇眉间的青筋跳了跳,轻声道:“我听我大哥说起过和你的相识,很美好,我想也是他最珍惜的回忆。”

“但是,他爱的人不是我,我只是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出现,成为了他当时的依靠,所以他误以为他爱我。但是,我深深地知道,萧然与我之间,一直都是朋友关系,相互支撑的朋友。”

轻忘忧说的急切,她一心想让风扶摇接受她的话,然而风扶摇心里已经认定了她只是一个自私又不敢直面问题的人,对于她的话,一分都是听不进去的。

“你的故事我没有兴趣知道,我只在意,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,以及,你和,凤宸的关系。”

风扶摇说到后来,声音小了下去,眉头微皱,心底有些恼恨,她为什么要知道她和凤宸的关系?那个变态都已经要将她赶出去了,她又何必还要关心他们之间的事情。

气恼的皱眉,风扶摇只觉她越在这里一刻,就越来越不像自己。

轻忘忧闻言笑了笑,叹息一声,道:“我和那个魔鬼的关系很简单,你应该知道,他的身上有蛊毒,而我,和你一样,生于二月,因此,在得知我的血能救他一命之后,他就将我掳了过来,直到将我的血啃食的干干净净。”

话毕,轻忘忧的手猛地握起拳头,滔天的恨意从她的身上传达到风扶摇的身上,风扶摇微愣,下意识的反驳:“绝不可能,你说他将你掳过来吸食你的鲜血,缓解他的蛊毒我相信,但是你说他杀了你绝不可能!虽然他很变态也很高高在上,但是他也绝非是一个顽固他人性命之人!你这话,我不信!”

轻忘忧张了口,想提醒她今日那血腥横飞的场面,却顾忌她的身子,硬生生的忍住了。

“他是个魔鬼,摇摇,若是有可能,我真的希望你能离他远一点!但是,我却又希望你能帮助他,帮助萧然面对自我,这样,那个魔鬼也就能消失,萧然也会好过很多。”轻忘忧叹息一声,朝着风扶摇看了一眼,抿了抿唇,她没想到,她最后只得给出这样的结论。

闭了眼,轻忘忧好似有些无奈,轻声道:“你的哥哥还在等你回家,既然他好不容易放开了你,你趁这时候,早些回去吧。”

轻忘忧说这话却苦涩一笑,在风扶摇耳边轻声道:“你不恨那魔鬼也好,至少,能减少你与萧然一起的阻碍。我希望,最后你能真正的帮到萧然,而不是让他重复以往的错误。”

声音越发的缥缈,待风扶摇再度发声询问之时,却再也没有她的声音。

风扶摇深吸口气,握紧了手。

气恼的皱眉,最重要的问题,轻忘忧没有解释。

而此刻的屋檐上,玄紫色的衣袍华丽又孤单,透过那缝隙望着风扶摇气恼的小脸,薄唇泛开一个弧度,她刚才,替他说话了呢。

风扶摇懊恼的靠后,将紫色瑞草的花盆抱在了怀里,闭上眼,随着眼皮越发的沉重,竟是缓缓睡了过去。

亥时一刻,玄紫色的衣袍略微舞动,妖魅的眸子望着床上缩成一团睡觉的女人,闪过几分笑意。

修长的手轻微拨动她的耳垂,却是睡的太过沉着,半分反应都没有。

皱着眉,嫌弃的将风扶摇怀里抱着的紫色瑞草提了出来,只见床上以及她的衣裳都沾染着些许的泥土。

望着床上的一片狼藉,特别是被褥上点点暗黑色的血迹,邪肆的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。

气恼的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,苦于睡着了的风扶摇还有残留的意识,扒拉了他的外袍,继续沉沉睡在他的怀里。

睨着眼见到外袍上沾染上的点点血迹,原本平静的眸子掀起一阵诡谲,全身散着冷气,却在低头瞅着乖巧靠在他怀里的风扶摇后,散了开。

“真是我的克星。”轻佻的语气布满宠溺,叹息了一声,那邪魅之人小心的抱着她,犹如抱着绝世的宝物,轻轻地护着,飞向了窗外。

风扶摇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及其不安稳,忽上忽下的仿若飞檐走壁,梦里她一身黑衣,跟着一绝美之人飞了一家又一家的屋檐,竟是成了梁上君子。

惊慌的睁开眼,待她再次醒来,已然不在所处的房间内,眼前一片烟雾缭绕,微微动了动身子,她竟是在温水里。

诧异的四处张望,只听耳边响起一阵无奈的叹息:“别乱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