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哥体恤百姓,自是做不出这等事,至于居忠衡,怕是他以为自己不过动了三万两的银子,妨碍不了什么,不曾想此事插手之人颇多,最终导致银子到往铜州时仅剩了四万余两,更别提铜州境内是否有漏网之鱼。”祈愿心里也是颇为气愤,顿时觉得手中的栗子糕都不香了。
“那三哥打算何时禀明父皇。”待冷静了几分,祈愿才问道。
“明日朝会之后,我会单独禀明父皇,届时你也不必插手,此事牵扯颇大,就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。”祈霖似是想到皇会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,不免多出几分担忧。
见三哥这般忧虑,祈愿虽不是特别明白,但也知道三哥是个聪明人,他所能做的便静等消息,不给三哥添乱。
御书房内,祈霖在里面呆了已有一炷香的时间,起先还有些动静,随后竟是一片寂静,梁铨候在外头,心下不免担忧。为着水患一事,皇近日心情本就不好,六公主又出了那样的事,如今,三王爷竟在这时候给皇呈修河款的账目,保不齐皇又要发怒。
果不其然,不过片刻的工夫,梁铨便听见了茶盏摔碎的声音,伴随着又一声巨响,梁铨也知道自己也不该在外面躲着了,忙弯着腰心翼翼地走了进去。
“皇息怒,奴才这就给备新茶。”梁铨低头宽慰道。
祈霖则是依旧跪在地,一言不发。
微微平息了怒气,皇这才缓缓开口:“你先下去吧!此事朕自有定夺,你不必再插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