阚子有些喜不自胜,不待窦冕说第三个安排,便已经抢着说:“县长如此信人与我,小人定当竭力以报。”
窦冕将放在阚子身前的小木牌拿起来,翻过来,指着上面的小字道:“你是属于本地人,所以这后面的信息都是假的,名字也是假的。”
“假的?”阚子拿过木牌,伸出手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块已经变了眼色小木牌,放在一起对比起来。
“这里面你叫阚盛,你出身于西河的一户农耕之家,父母无七科谪内亦非医、巫、商贾、百工之后,由于延熹三年,暴雨足月,致使自己无度夜之粮,故而开始游历天下。”
阚子怔了怔,挠着头仔细的回味着窦冕话语中的消息,弱弱言道:“西……西河的口音应该和小人这里不一样吧?”
窦冕拿起另一卷竹简,塞到阚子的手中:“此竹简你拿好,这个东西你到一个叫石楼的地方,到县衙附近,找到一个叫黄圭的厨子,他看过之后就会给你安排。”
阚子很是震惊,不过他并没有被窦冕的话扰乱心神,而是面带感激,冷静的问:“小的……小的请问县长,我去了凉州,如何才能找到……找到那个叫董卓的?”
“这一切嘛,我信里写有,田圭会给你安排好,他会把你安排给我弟弟,我弟弟自然会给你联系,这些你不用过问。”
阚子到现在发觉自己跟做梦一样,自己辛辛苦苦所要追求的东西,竟然对窦冕来说如此简单,只不简单的几句话,几封信就搞定了。
“小人阚盛,多谢公子赐名,公子之恩,小人无以报答,若是公子日后有什么差遣,小人定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窦冕摆摆手:“去吧!那些金子你从这到司隶地界肯定够用了,从司隶开始,你可以住到各个城池之中的窦家面铺,只需要把那份最粗的竹简展示出来就好。”
“是!”阚子擦了把眼泪,感激的说:“小人这就出发,请公子保重。”
窦冕要的就是这种效果,面带春风的扶起阚子:“此去山高路远,切记逢林莫入,遇宿而栖。”
阚子点点头,恭敬的行了一礼,抱起窦冕给他分类好的竹简,大步走到院中,弯下腰将自己的东西捡起来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窦冕望着阚子离去的背影,自言自语道:“是时候把席婺留下来的东西清理干净了。”
宋遂一直等着阚子离开后,才磨磨蹭蹭的提着一个铜做的酒壶走进来。
“公子,酒来了!”
窦冕被宋遂的动作逗得直乐:“你啊!不想去就别去啊,一直等人走完,把酒壶拿来有何用?”
“嘿嘿!小人这不是酒瘾犯了嘛,多饮了点。”宋遂嬉皮笑脸的回道。
窦冕脸色一沉,变换了一个口气:“速度带人将县城仅有的几座客栈给我查了,将里面凡事承认自己是崮山的人全部杀掉,一个不留!”
“不知公子以何种罪杀他们?不告而诛是为不仁,我们可不能让人抓住把柄啊!”
“哈哈……说的好,席婺打算造反,所以他们就算没有,肯定意有之,足矣!”窦冕杀气腾腾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