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遂听过春秋断案,但没见过窦冕把春秋推断的方法用在这上面,身体不紧打了个冷颤,背后生出了一丝惧怕。
“喏!小人这就去准备。”
窦冕瞟了眼宋遂:“若走脱一人,我拿你是问,只要能动的,全部带上。”
宋遂一听,顾不得手上的酒器了,往地上一丢,按着腰间的环首刀,大步流星的转身跑了。
窦冕捡起酒壶,拿在手中摇了摇,发现里面还有一些酒,走进门口的时候,随手捻起搭在门框的抹布,走进屋里,小心的擦拭起桌上的血迹来。
血迹清晰起来实在有些麻烦,满屋的酒气把窦冕熏得有些发晕,于是窦冕在大概清洗了一下后,随意找了点草灰掩盖好血迹后,便回到席上躺了下来。
五更前后,正在沉睡的窦冕,突然被人从睡梦中吵醒过来。
窦冕烦躁的穿好衣服,鞋子都来不及穿,大步跑出了房间,脚刚踩出房门,就看到一众羽林卫齐刷刷的举着火把站在院子里。
“你们这是干什么?打算逼宫吗?”窦冕不悦的问道。
兵士们齐刷刷的跪了下来,没有一人发出声响,院里院外只留下噼噼啪啪的火把燃烧声音。
窦冕在人群里寻找了一番,看见阿颜纳跪在中间,头埋的很低,那些队正在人群里没有踪影。
“阿颜纳!他们人呢?”
阿颜纳抬起头,用着低沉的声音回道:“公子,他们去抓捕这些反贼的家人去了!”
“放肆!难道你们不知道祸不及家人这句话吗?为何不阻止?”窦冕一听这群对正要破坏自己的大局,顿时怒了。
“他们……他们担心这些家属作乱?”
“作乱?哈哈……”窦冕怒极而笑:“朝廷都不怕,你们怕什么?都给我滚!去把事情给我压下来,不然有你们好看!”
阿颜纳结结巴巴的说:“公子息怒!这事是我们举手表决的。”
窦冕脸不自觉的搐了一下:“好一招先斩后奏啊,你们难道不知此事若是处置不好,群起而暴乱,咱们可就没活路了。”
“请公子责罚!”众人大声喊道。
“行了,别这种假兮兮的,速去安顿这些收到波及的山民,不要让他们乱起来,还有告诉这些队正,那晚我的提议开始实行,诸位马上进入开始筛选部众,自伍长以上设伍、什、队开始,所有职位以正副二官,三三而置,队正以上设军司马一人,录事一人,军正丞正副二人,军正丞掌亲军,仓曹一人,兵曹一人,诸事之上,正副旅帅,正由公伯胜接任,至于副的人选而等自行推荐,一切运行正常后,阿颜纳把名单报于我知。”
窦冕在吸取公伯胜私自出兵的教训后,一股脑把所有的权利拆开,反正谁让他不好过,那就别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