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冯绲?”窦冕歪着头想了想:“没听过,干啥的?他来不来管我什么事?”
“冯绲巴郡宕渠人,幽州刺史冯焕之子,历仕顺、冲、质、今上四朝,建光元年初,冯焕冯平侯奉令以玄菟太守姚光、辽东太守蔡讽等帅师往讨句骊王叛党,大获全胜。然朝中有人忌焕又立功,伪玺书谴责焕与光,并赐以欧刀,且令辽东都尉庞奋立刑,以报焕。冯焕之子冯绲劝父上书自讼,其言:大人在州里时,志则去恶,实无他故,,此必是凶人之讹,施毒计。吾欲以事上言,若是真之,甘心服罪未晚。安帝遣监察御史庞实后,诛戮庞奋,而焕已卒狱中。安帝闻,大痛,赐钱十万抚其亲,封其子绲为郎中,冯绲由是发迹。”
“呦!关系户啊!此人会不会是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吧?”
“延熹五年,长沙贼进犯益阳,并屯久,至是年,众益强盛。而零陵之贼亦与之结,合军二万余人,攻烧城郭,杀伤长吏。而武陵蛮亦因反,寇掠江陵,荆州刺史刘度、南郡太守李肃皆弃官遁,荆南皆陷。”
窦冕摸着下巴,仔细想了想:“此事我记得,不过……不是平定之后又反了吗?”
苑康笑眯眯的说:“你可知陛下有多看中此人吗?拜冯绲为车骑将军,将兵十余万,并给诏给冯绲:蛮夷入寇中国,久能征服,使各焚城,践履官民。州郡之吏,死职之臣,互相逃窜,并无反顾,是何令人愧。将军素有威之名,是以擢授汝六师。前代如汤、冯奉世、傅介子如此者,以击众,郅支、夜郎、楼兰之敌,头亦被挂在街市,卫青、霍去病定北,功列金石,此皆将军所知之。今若非将军,谁能修先朝之功?退之事,权时策,皆由将军专,出郊之事,不由内治。已令有司於国门设饯行之礼。诗不云:进厥虎臣,阚如九虎虎,敷敦淮坟,仍执酉鬼虏。将军勉之。”
“呵!有何能力敢比卫霍之功?窦宪勒兵燕然,临死之前,得以封冠军侯,一无名之辈,也想比肩,看来陛下真无人可用了。”窦冕不屑的说。
“诶!不可如此说。冯绲军至长沙之,贼众闻之,皆至营中乞降。冯绲用之其从事中郎应奉之多方,又因引兵进击武陵蛮夷仍在作乱者,共斩获四千级,受降十余万人,荆州平定。”
“应奉?”窦冕听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,纳闷道:“我记得当年替家师辩罪的那个司隶校尉就是叫应奉,难不成是同名同姓的人?应姓很少的,哪里会有这么巧合?”
“是一个人!”苑康狠狠瞪了眼窦冕:“冯绲督军还,推功于应奉,并荐应奉为司隶校尉,而自上书乞骸骨,朝廷不听。而监军使张敞承旨,奏劾冯绲带两婢衣戎服从,又常在江陵纪石,乞诏有司治。尚书令黄俊奏,以罪无正,故不宜过多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