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浮这一去,一直到次日午时才回来。
这些新兵们经过大半夜的熟悉,刚刚睡下不久,便背新上任的庞毅用口哨唤醒了。
庞毅虽然之前没干过训练的事,可读多了书,自然悟出了许多。
新上任的伍长、什长,为了展现自己的威望,一个个强忍着困意,压制着自己部属的不满声。
这些汉子们第一次进行站队,一堆堆像是没有驯服的野马一般,零乱的散在着小小的河滩。
当庞毅叫出于鸷三人,拉出几人做惩罚一番后,人群霎时间便安静了下来。
安幺自认为自己是庞毅的副手,干起事来,倒是利落的紧,只要有哪个人没有按照庞毅的话来做,绝对会挨上安幺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。
当这些汉子们等到会站队列的时候,已经过了正午时分。
黄浮押着几车废铜烂铁走到营地,见到空地上众人安静的这一幕,心中很是震惊,待将自己带来的这些东西交给上官康后,心怀疑惑的急匆匆跑进了帐篷里。
无盖的帐篷在太阳照进来的那一刻,窦冕就已睡意全无了,可如今所有的人都在干正事,也没有人能陪他瞎晃悠,于是就坐在没有被太阳照到的角落里假寐着。
当太阳迈过正午,帐篷内已经没有了阴凉处。
正当窦冕打算去催促饭食的时候,刚出帐篷就与黄浮碰在了一起。
“黄老,事情成了?”
黄浮愤愤不平的说:“成了,不过只有武器,别的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够了!反正咱们到汉寿应该没几天了,到时候看能不能遇到采购粮秣的人,若是遇到了,一切自然迎刃而解。”窦冕宽慰起黄浮来。
“老夫不是为此事,而是这孱陵令忒小气,给我们的全是淘汰下来没用的破铜烂铁,别说打仗,就是自杀都杀不死自己。”黄浮有些不满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