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所言何意?”突蒙不解道,试想和亲团若打道回府,他们恼怒也是理所当然,总不至于让大昭占了理去。
“殿下细想,若是大昭当真想靠和亲团羞辱流安,何必当初黄巾军之时委曲求全?”风烈反问。
“这……”突蒙转了转乌黑的眼珠,好似很认真思考起来,“还不是因为咱们流安威慑之广,他大昭也不看看这几年边疆都是在谁的手里?先是他们赔礼道歉,如今觉得面子挂不住了,又想的什么损招?”
谈及此,突蒙一副鄙夷不屑。
却见风烈摇了摇头,“并不全然……殿下忘了,大昭国土丰饶,兵力强盛,况且前朝休战是流安先提出的。此次黄巾军之事本就突然,消息传来时摄政王却是压着脾性的,甚至答应和亲,殿下可知原由?”
突蒙好似被问及盲区,摇了摇头,“本王……本王当时光顾着骂这大昭羞辱本国子民,哪儿有心思管父汗的想法……”
风烈道,“一为大昭朝堂近来诡谲,执政者已并非圣武帝,代政者是为大昭皇室的皇子。黄巾军一事本为民间滋事,大昭封锁消息为避免祸端,可是未等流安发话,这位皇子也没有继续隐瞒,甚至公然告知流安,以商议对策,让人措手不及。二为如若当时黄巾军一事作罢,大昭大可以以不轨之心污蔑,拉任何人垫背即刻,何故以谈和为由,同意斡旋?三来,和亲之事也是这位皇子先提出用以谈和,如果当时作罢,黄巾军一事任由栽赃,他何必多此一举?早知道即便黄巾军滋事亦在大昭国都,天高皇帝远,哪怕真正传进流安全境,又有谁真的跑一趟大昭确认此事是大昭挑唆而起?况且这其中,那黄巾军并非流安专门培养之人,那犯事者也并非良人,如若摄政王一时冲动,仅凭此事为由便开战征讨,天下百姓如何作想?甚至连细枝末节都未曾调查一二,公然开战,绝对有违先祖当年立下的盟誓……更何况,殿下理应明白,摄政王之心,并不在战。”
突蒙好似将风烈的话尽收耳底,却又不明白其中更深的含义,便仔细思虑了起来。
而听到这儿,余莫卿亦是一阵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