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七百三十八章 茹毛饮血(1 / 1)病娇王爷腹黑妻首页

“微臣知晓,皇妃仁心慈悲,自然同情悲悯,”礼官语气温和,想是为了舒缓气氛,目光却顺势扫向已经跪成一排的犬奴们,只见这些人被这么一眼看去,面色立马惊恐犹如见鬼,尤其是听到礼官说完这身份的来由时,眼中亦是一片畏色,更多的还有羞耻和愧疚,好似生而为庶子,本就是耻辱,是自己犯的大错大罪,本就不该苟活于世。

礼官见状,嘴角浮现笑意,好似嘲讽也好似是不屑,又堆着笑看向余莫卿,“只是皇妃不知,犬奴低微如尘,本不该苟活至此,更不允出现在太阳宫这般尊贵之地,更何况是君主大婚之时,实在有违祖训。只是亦是祖训之教导,太阳神在天眷顾,怜悯此等贱奴之生,特赐良法助他们摆脱奴籍,更是为皇家效力,尽一份子民的功劳。若有此功,神灵救赎,这些个贱奴也便不怕生死之俗了。微臣刚才也道,地附之史,难以上天,国之盛名,必以倾报,才供太阳神统知,便于宣预传召,护佑国主,护佑子民。但无所实物,神灵如何吸纳子民之诚?如何与国主心意相通?可论秉心之通,必以血脉相传,以己血作器,相融与共。然国主金尊之体,必有完肤,若半分损伤必是于国无利,怎可费心于此?由此之衍,神灵吸纳凡俗之心,想来也是恩泽,但若用以他臣,又不是皇家脸面,到底没有亲生所养那般诚意。索性将脸面赏赐给这些犬奴,由他们代劳,一来特赐神恩,摆脱奴籍,二来为国献祭,繁荣同身,无不光耀?”

“所以……是如何?”余莫卿已经猜的七七八八,毕竟这礼官的意思都这般明确了,想来都是为了制压这些庶子庶女的,还美名其曰为皇家效力,一看这群人早就被打压得如此惊恐,看来在流安庶的身份大抵是不入眼,更是被视为如此低劣,想来连宫人侍卫的本分都比不了。这般抵制视耻的压力在她看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,这礼官竟以为她会同情怜悯?试想他流安本国都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中,又以为谁人如同他们一般还将自己当个圣人?她倒好奇那良法说得轻巧,还附以神性光辉,也不知背后又藏了多少血泪。毕竟有丁山村前车之鉴,突蒙残杀民女在前,她可不想自己再成为下一个麻木的圣女,又或是刚烈的西尔雅。

“很简单,”那礼官勾唇,随即拿起托盘上的匕首递了过来,“血脉之连,以心口处畏佳,试问诚之所在,必是出处于此。只需皇妃拿着这把先祖传下的匕首,在犬奴胸口轻轻划出一道口子,再从这道口子里迅速插入,挑出心头半点赤血滴入碗内,不消半刻,十二碗聚齐,统一由皇妃饮下喷洒于太阳宫前,恭敬之举必有感应,太阳神在上,便能知晓国主今日大婚之喜,赐以后世之优待。”

余莫卿当下一愣,这是个什么鬼操作?要她放血也就算了,还要她来喝一口再吐出来?说不雅太浅,可她又不是野人,难道学野人茹毛饮血?

她也是佩服流安这所谓的风俗祭礼,可真是不把人当人看。要说这一把所谓的祖传匕首,刀口锋利不说,刀面更是光亮,可是这匕首也是传世已久,刀背处反倒锈迹斑斑。这可是一个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,没有快速有效的急救措施的古代呀,更何况还是流安这般荒漠般干燥阴冷的地方,这把刀一旦划开口子再刺入,心头剜血剧痛不说,铁锈的残留还容易引发感染,再没有任何紧急抢救的情况下,又有几个人能活得下来?况且,还不说是有多高超的技术和能耐,在短短时间内手起刀落,于心口取出血来滴入碗中。

余莫卿真的觉得这些人是在开玩笑。

更多的,是在向她施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