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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钱坤所答非所问:“有没有别的账户,包括其它各行处?”张胜利用眼睛问赵丰年。赵丰年说:“有,建行、农行还有中国银行。”钱坤问:“你掌握这些户头的存款数额吗?”赵丰年摇头说:“从他们的资产负责表上看,银行存款只有二百多万。”钱坤对赵丰年说:“你是本市金融界很有名望的信贷员,应该分析仪器厂分散开户的图谋不仅是为了取得贷款,还有分散资金逃避还债的意图。我现在给你们两个任务,第一调查仪器厂在各家银行的存款余额第二,要检查每笔贷款到现在还过没有,如果连续五年甚至更长时间转期,就把它划归呆账,不在转期,我们即要抑制呆账的漫延,但也要实事求是!”他想到安胜支行不良资产数字上报的真实。
“那仪器厂的还贷问题……”科长张胜利实出无奈地问,“这个厂的贷款怎么回收,原来的贷款已经多次转期。”钱坤问旁边的陈子蒙,“你认为呢?”陈子蒙想不出另外的办法,但是却说办法是逼出来的,至于怎么个逼法他让张胜利、赵丰年回去先想个主意。他问钱行长,还要交代什么吗?如果没有就先让他们二人去仪器厂,赶早不赶晚,越快越好。钱行长怕的是夜长梦多,他说我们必须跟时间赛跑!至于办法由你们去想,饭由你们去做,我要的是你们的战绩。
听后钱坤交给他们的任务,赵丰年感到十分奇怪,为什么用这种办法去解决陆鸣的问题?那秃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。这时的张胜利很不自在,脸色灰黑,像蒙上一层浓浓的乌云,似乎感到暴雨前的雷鸣闪电。他在想什么?为什么心里会七上八下的?他想的跟赵丰年是同出一辙吗?
张胜利和赵丰年先走了,钱坤的办公室里只留下行长陈子蒙,钱坤让陈子蒙在陆鸣身上下功夫,他说:“我们伸出的拳头不能只打一头,要两面夹击,要想短平快,就得要诈取,力求在短的时间内解决问题。”而陈子蒙有自己的想法,他说:“能不能在陆功勋身上打打主意,我们一直没触动过这个人,他是处长,又是陆鸣的老子,老子说话儿子有几个不听的!”
但是钱坤说,动员陆鸣老子的工作只有他来做了,为了尽快解决问题,查出用事件的实质,我们要双管旗下。
信贷科长张胜利和赵丰年乘电梯来到一层,出电梯口。走出分行大门,开着车直奔仪器厂,张胜利知道为什么钱行长要逼着仪器厂还贷,为什么要核检这个厂在各银行开的户头。赵丰年问:“是为了那550万元的窃款?”张胜利点头说:“十指连心,陆鸣是人事处长陆功勋的儿子。他不想让自己周围的人出问题,尤其是经济,这是要进法院坐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