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
冯云看着韩菲身上穿着肉色的吊带儿，下身是短裙，也是跟她的皮肤一样，简直像画家面前的裸体模特儿，禁不住夸奖道：你真漂亮，你的先生天天得搂着你这个睡美人睡觉吧？韩菲说这是你想，他才不呢。听如此说，冯云想，一定是两口子闹矛盾了。但她不想问原因，更不想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故事。她问韩菲，你穿的那么漂亮，是要出去玩儿吧？韩菲说是朱总派我去电台签订合同，电台要拿我们一手儿，闹的互相僵持不下。我本来是要走的，你一来……她不好意思把话说下去。冯云问：你现在就要走？还是等一等？我们又好长时间不见面了。但是心中有事的冯云不想说两个人之间的话题，她是带着任务来的，这些话应该怎么说呢，这可难住了冯云，她不好意思转移话题说：安胜支行的信贷员赵丰年逼着我们还贷，能请你的公公陆功勋处长在钱行长面前说个情吗？韩菲听是还银行贷款的事直个劲儿地摇头叹气，说陆琪也在为还贷东奔西找，真是黄鼠狼专咬病鸭子，悲惨的事件都让咱们赶上了。但是她并不知道是陆鸣的案件引出来的。

姐妹之托重人之事，行和不行也要当个事儿办。韩菲站起来领着冯云去了陆琪的办公室。见到陆琪韩菲刚要说冯云的来意，已经见到冯云进屋的陆琪脑子里就乌云四起，像死了人吊丧似的，说话的声音都那么低沉，似乎里边含着哭泣。但他毕竟是个大男人，又是公司总经理，还是沉下心来勉强地客气了几句，伸手示意请二人坐下，韩菲先请冯云落坐，她培在冯云旁边坐下，看到两位女流落坐之后，没等冯云说话，陆琪就是连连的叹气，他说没想到的事现在都撞到脑门子上了，小韩说安胜支行的工业信贷科长张胜利停职反省。因为还贷款也牵涉到我华顿公司反贷的那一千万元。冯云听后愣愣也像个痴人，转眼看着韩菲似问又不像问，完全处于忐忑之际。但是陆琦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，他继续接着韩菲话说：“这是多米诺股牌，一倒全倒。说心里话公司没钱还，二个亿的高科技贷款泡汤，本想从里边挤出点来让公司缓缓劲儿，现在已变的无从说起了。”他问冯云你说怎么办？这时的冯云没想到又撞到南墙上，急的直抓耳挠腮，站起来满屋子乱撞：“知道吗？赵丰年逼着许建，刀都搁在脖子上了！我还指着你华顿公司呢，没想到你比罗锅子上山…你说我们怎么办？

看到冯云两眼盯着他陆琪，风狂地像个发疯的女人，陆琦扬起的头低下来，知道事件出在他身上，是华顿公司惹起的大祸，现在他一脸的惆怅和惊慌，脸上完全失去了应有的色彩，他连声大叫：“赵丰年即是黄世仁又是穆仁治，而我华顿公司…”他说不下去了，想起当年同许建爭競贷款的样子，没想到会有今天，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。

冯云索性把心里提着的那块石落下来，停在陆琦面前问：厂长许建等着我的回话呢！

为儿子陆鸣要送上法庭陆功勋心里早有准备，但是真正的底细知道的很少，他按着儿媳韩菲的要求，把陈子蒙行长请到自己的家来。老哥俩喝着茶，互相高价评估各自的业绩，其实是指东说西，避开那个刀子扎的事儿。陈子蒙以为是陆鸣的问题，但是陆功勋只字不提，却把韩菲叫来，他坐在一旁只是给个耳朵听着。韩菲见到陈行长，先是沏茶倒水，几句客套话之后，就把仪器厂那笔贷款归还的问题例为谈论的主要内容，是请求也是在为华顿公司讲问题摆困难。陈子蒙一听心里就乐此不得，但是脸上没任何表现，他心里说，你倒底找上门来了。他向韩菲说：“你让他们找赵丰年，有什么话找他说。他会给他们答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