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什么?”于飞追问,不知道他心里还憋着什么屁不敢暴露。是见不得人吗?
事件无论大小,对杨承祖而言似乎都有定义,但有时又无所谓,好像没那么回事,从不放在心上。大事是公开的,他的利剑当然只对于飞。能同他共享的人,还有他手下的几个人,如彭云和邱晓茵,那是他的核心,无论事件发生的时间和地点,有的为他打前风,是他粘花惹草伸出的触角,更确切地说,是探子,而这探子是不为人知的,有的是纯情之爱。但是小事可不一样,他是个要脸面的人,事件的发生和发展,只有自己知道不能外传,那都是他自己的亲历亲为,是主心骨。他的脸不是去东单公园专卖屁股的女人,无论贱人还是高贵的让人惊叹和仰视。当然有时也不一定把脸放在第一位,那要看事情发展的状况,是一促而就吗?也许吧。无论出现在谁的头上,那都是不要脸的。但在他心里存在的那件事可非同一般,说大那是动了他的心,说小也是动他的心,只是程度不同而已。对于飞而言,那是不可动摇的,只有他自己。这就是现在追问杨承祖的于飞,无论于飞怎样剥他这棵葱上的皮,砸他这头蒜,也不能把他的心露出来,哪怕他削尖了脑袋往里钻,深入他的狐穴,也是休想。
现在的杨承祖要保住自己的方法就是摇头回避,不能暴露任何马脚。他在想,于飞呀,不要费周折了!我的心是无懈可击的,无论你的方法是隐会,旁敲侧击,还是用事实逼问,也要坚持到底。他真的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。
看他那种木乃伊的样子,眼前的于飞暗暗摇头,还能再追问吗?这堵墙能推倒吗?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。于是扭头问钱友光,看他有什么好着儿?
最好是快刀斩乱麻,切断杨承祖的后路。这是钱友光的果断。别看大胡子那个大大咧咧的样儿,有时候粗人倒比有心计的男人脑子里多生枝节,道道要多一点。他问于飞:“你不要狗拦八跑屎,一旦那件未知的事件缠着你,想从泥沼里爬出来都很难。”
“什么事那么难?”于飞反问。他不解其难,真想知道杨承祖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。
但是钱友光向于飞摇头。他撇着嘴哼哼两声:管他昵?他是他你是你,跟他一刀两短!在这件未知的事件上谁也不理谁,不就结了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