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开走了,但是并没走多远,因为他的任务并没完成,是等人吗?他觉的是,无论于飞和钱友光有意无意,小胡子司机总觉得他要做的事还得继续。
但是于飞和钱友光觉得司机走了,是不辞而别吗?无论是与否,他们俩不能走。二人站地头合计一会儿,就偷偷地转身溜进旁边的玉米地。但是离着河坡不远,能看到杨承祖的活动,尤其是那只刚伸出来的胳膊。哥俩坐了一会,于飞看着手表站起来,默默地顺着地珑走向河边,到离杨承祖最近处停下,先是欠身看,杨承祖在干什么?是活还是死了?听到传来了叹气声,心想是活的,他放心了,坐了一会儿又默默地往回走,进入玉米地看到了钱友光,冲着他暗自一笑,钱友光站起来问:“老头子是活的还是死的?”
于飞向钱友光摇手,偷偷地对着他的耳朵说:听到他长长地叹气,一定有想不开的事纠缠住他的心,他可是有不过人之处的,恐怕不只是扛过枪杆子打过仗的人,心里杂七杂八的事太多,尤其对于女人,那他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,即让女人爱的心痛欲裂,又让女人恨的咬掉牙齿往肚子里咽,而又心甘情愿围着他转!而且还是天天如此,这就是他的爱恨情仇。在厂里看到彭云了吧,你看这两个人粘乎的样儿,像穿着一条裤子。可惜的是,没想到今天的杨承祖会混到这个地步。是干的太过火了吗?
但是钱友光摇头:“如果他真的这样想,算他还有点悔过之心,不要忘计,我们是身受其害的当事人,对你我和小沈,不只是心灵上的大击和伤害,那是我们三个人灾难!灾难!这样的灾难还有比我们更大更惨苦的吗!我们已经进入死亡之海了,到现在我们三个人还沉在海里,我们的未来…”
于飞信服地点头,他说:“这种伤痛不知要到何时了!”
“这可不是一次两次,而是一而在再而三,是死心踏地!他可真是个毁人不倦,持之以恆的害人老手!他能干出这些入木三分的坏事,恐怕还不只是心里的悔过,一定又有害人的够当在心里琢磨在捣鼓,好和歹你我都要等瞧呗。”像在警告于飞,不要过早的下结论,对杨承祖而言,像得了绝症,那可是没完没了的。
按钱友光之意,把杨承祖这个老贼扔到这块草地上算了,管他是死是活呢!而于飞可不然,活着怎么都好说,而死了呢?无论是跳进河里淹死,还是自我伤害而死,你我都逃不了干息。你我还是对他进行监视,哪怕他的一步一趋,都要看在眼里。但是钱友光不明白,问于飞监视他干什么?报了仇就得了,干嘛还要仨鼻子眼儿多出气,这不是撑心跟自己过不去吗?看到于飞被他的话咽回去了,最后又来了一句:没事找事!岂不是多此一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