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着他不远的那个小女孩儿,看到杨承祖满脸是血,吓的她在哭着找妈妈。还好杨承祖有意地扭过头看了那女孩一眼,是关心,是在哄,也是在告诉她不要害怕,我不是魔鬼,也不是老虎,因为我还没发展到吃人的时候。他在说什么?他到底是人还是鬼?还是幽魂?为什么不说人话?没听懂的小女孩儿仍在哭叫,但是不知道妈妈躲在什么地方。
好心的乘客看到杨承祖的脸被干巴巴的血包裹着,而仍在有血渗出的头脸,禁不住受到心中的牵动和可怜,有个温弱伤感的女人痛苦的流了眼泪。如果她知道杨承祖是握有权柄的人物,也许会嚎啕大哭的!在她心里,那是皇帝,不能磕碰,是万众一心的拥护人。
旁边的女友批评:你的感情太脆弱,太偏执,亡人之事太多了,也许他就是个挨刀的货!不要为那些男人杞人忧天,你可怜他,担心他的天会塌下来。他可不会可怜你,也许他正为得此殊荣,在心里瞻瞻自喜,耀舞扬威地庆贺呢!
你在说什么?你听着,别那么大惊小怪的,现在什么怪事都能出的来,如果没有,他会给造出来。当领导的人一向是教训人甚至张手要打人的。这些人的脾气很怪,胃口也大,总想尝尝挨打的滋味儿。但是那女人很不理解,扬着头问:你这是哪里的话?说他是特意找人打的?这可能嘛?要是在农村可以,队长村长,跟过去的保长一样,打人是常有的!哎哟,那可看不的!血呼流拉的!疼的学鬼叫!哼哼,在北京,哪有这样的事。你瞧他,也许是时间长了,叫也叫不出声来了,这个滋味实在难忍!唉,姐们儿,你是个佛教徒,依人为善,能替他叫了两声吗?哪怕他学着你叫,也能出出他心里的气。
受人之托重人之事,那女人从不食言,于是她学着乌鸦叫了几声,觉得他不会让她白忙活的。可是刚呀呀地吼了两声,觉得很不是滋味儿,是让她出丑。于是争辩地骂道:废话!我不是变种,他是男我是女,怎么叫的出来!就是吼出来,也是人不入鬼不的,难听死了!那女人问:你不是女低音吗?说着,张开嘴,哦哦地学着叫了两声,逗的听众哈哈大笑。今儿个怎么了,这些怪人都集中到这儿来了,小心枪打出头鸟,不要当第一个死者。
有位女人举手要说说她的心里感言:你们都听着,当我因为什么事要伸手打人时,首先说明,那是把我气急了,怎么劝说也不听,气的我直个劲儿打自己的嘴巴!可是对气我的那个人怎么也听不下去。有些人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,法律上没有这一条。所以就有人故意找茬儿生气打架,非得把你气的翻了白眼儿,他心里才得到安慰,你说这人怪不怪,把人气的吐了白沫。他却扬场而去。怪人出怪着儿,这不是武术,不要见着儿就上手,躲的远远的。惹不起躲的起,一了百了万事大吉。
那女人说她是个有善心的人,一定是领导了?那女人点头说不错,当时也许是心生怜悯,给这人宽大处理?旁边的女人向她伸大拇指,希望天上地下的领导人都像你一样。我们都是女人,总是受有权力人的欺负,在这些人里,就有那些胆大忘为人!那女人点头称是。她早就体会过了,先是蜜蜂,用他的嘴允吸咱们身上最美又值得骄傲的地方。她特意捂着前胸,你们瞧就是这个地方,还有屁股,你只有百一百顺,而且还要哼哼两声,无论真假,一旦腻烦,或者小有反感,会伸出毒钩蛰你!哼,我看透了那些男人,没一个好的!除去性之外还能有什么?还有骂我们是糟糠的男人,而他们自己却什么都不是了。只剩下一把没人要的老骨头。既可叹又可悲,还活个什么劲儿?
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。这既是常说的,也是常有的。可是鲜活的人头变成鲜味儿十足的烧鸡,真乃是一大奇观。是奇观当然有了观赏价值,车里的男女除那两位女人为杨承祖担忧外,都争先恐后地跑到烧鸡跟前看个究竟,一个、两个、十个、八个挤成人堆,本来車里的地方就不大,除去中间走人的地方就是两边的座位,再往前渗,就得人落人了。杨承祖的形像又那么抢眼,即催人泪下,又让人惊动不安。这可慌了女售票的手脚。她大喊起来:“啊!不行了,乱营了!车里需要安净,更需要秩序,一旦闹出事端吃不了的包子可得由我全兜了!我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!也没挣过那么多钱。”她劝解乘客回归原坐,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听她的,还是照挤不误,急的售票员没了咒念。她先是左右为难,后是徘徊!在徘徊中,嘴里老念着怎么办?怎么办?为什么这种事偏偏找到我身上。她走到司机跟前求他帮忙,开车的司机两手转着方向盘,不是不说话,而是不敢说。他大摇其头,心想,为了处里这事,就得把车停到一边,一是需要时间,二是一旦让领导知道会被开除的。谁能担的了这个责任?他是司机,只管开车,其它的事由她售票管。
“车上出现这种事是不常见的,一年两年也不一定有一两次,是可惜也是最倒霉的,今天让我给碰上了!你看看这个镇势!那可是无奇不有,真的成了一大奇观!太要我这个寡人好看了!处理起来非常非常棘手。虽然是物以稀为贵,但物不只是稀,比稀者更贵的是奇特,是让人一百年也碰不到的是稀奇古怪的事,偏偏让我碰上了!老陈,你说怎么处理?”
事情由出现到现在司机老陈都经历了,只是事情的真伪,里边含着什么未知的东西,他不清楚。但是他不说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