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踢踏...踢踏”
已经连续奔行了两百里,大家的精神也有了些许的萎靡。
“前面就是微山湖了,过了湖,就是鱼台县了,大家坚持下。”陆松看着众人露出了疲色,不由得打气道。
“大人,我们坚持的住,您放心吧。”
这些锦衣卫原都是兴王府的侍卫,忠心自不用说。此次出门,也是第一次奉皇令外出公干,大家也是卯足了劲,想要立下功劳。
微山湖已清晰可见。
此刻已是腊月,湖里的鱼儿不好捕捞,往返于湖两岸的客商也少了许多,所以许多船只纷纷停到了鱼台县的岸边,停靠在湖这边的船只却有五艘而已。
陆松跳下了马,将缰绳递给一名跟上来的锦衣卫,向着停靠在岸边的一艘船走去。
“船家?船家!”
“嗳,来了来了。”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从船舱里走出。他一看陆松的服饰,再一看后面的人群,惶恐道:“哎呀,是官老爷啊。不知老爷唤小的有何事?”
陆松和气道:“船家,我们准备去对岸。我观你这船颇大,应该能装十余人吧。这样,你是本地人,再找两三艘船,把我们全部运过岸。价钱你放心,不会让你吃亏的。”
那老人唯唯诺诺的点头应允了。
“狗蛋、二傻,有生意来了!快把众位老爷迎上船。”老人向着附近的两艘船唤道。
“来了来了。”船里出来了两个大汉,看着一副憨相。
见到这么多人,狗蛋疑惑道:“老爹,这是?”
老人笑骂道:“生意来了你们还这么磨蹭,活该喝西北风。没见到众位老爷要渡湖吗?快,手脚都利索点,别让老爷们等久了。”
“但是老爹,这么多的马,我们一次运不过去啊。”被呼为二傻的壮汉开口道。
老人看了看船,又看了看陆松等人的马,一脸为难道:“这位老爷,二傻说的在理,这么多马,小的们实在运不过去啊。平时岸这边还有一艘运货的大船,可能今儿太冷了,那船停在对岸,没有过来。”
陆松沉吟片刻,道:“这样吧,你先把人送过湖,我会派人守着这群马。待我们到了对岸,若寻着那货船,便叫他走一遭,把马运过来;若没寻到,可能要麻烦你多跑几趟,把马运过来了。你们放心,待人和马都运过来后,我付三倍价钱,定不会让你们吃亏。”
三人对视一眼,露出一丝喜色。三倍价钱,可不少了啊。
“老爷们快快上船,我们这就准备开船。”
沫梓妍已被萍儿扶着下了马车。
二十三个人,被陆松留了三人在岸边看护马匹,其余二十人被分成了三组。
陆松带着六名锦衣卫,与陈勇庆、沫梓妍、萍儿一起乘坐老人的船。狗蛋和二傻的船,分别乘坐了五名锦衣卫。
萍儿扶着沫梓妍上船时,老人就在旁边候着。
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,萍儿隐晦的扫了老人一眼,老人也快速的眨了眨眼。
三艘船,收了锚,急冲冲的向着湖对岸驶去。
萍儿将沫梓妍扶到了船舱。陆松与陈勇庆相视一眼,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旁,六名锦衣卫分别部署在船舱的周围四角。
“咚咚咚”敲门声响起。
“谁?”
“官老爷,是我啊。”
陆松听出这是船家的声音,便让一人去开了门。
那老人端着一个托盘,上面放着几个冒着热气的土碗。
“官老爷,这离岸边还要一段时间呢。这外面天寒地冻的,老爷们喝碗姜汤,暖暖身体吧。”老人将托盘放在桌上,将土碗挨着端了出来。
“谢谢船家,有劳了。”陆松回道,“对了,船家,现在是何人在划船呢?”
“回老爷,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。小的一把年纪了,劲也使得不顺,便叫了那逆子来当劳力,也算是子承父业吧。”老人点头哈腰道。
“这样啊...行吧,船家辛苦了,你也下去歇息吧。等船要靠岸了,你再来唤我们不迟。”陆松眯了眯眼说道。
“嗳,嗳。那小的就先下去了。那姜汤你们趁热喝,凉了,就不好喝了。”老人家和气道。
“船家有心了,你自去便是。”
老人又弯了弯腰,这才将房门关上,慢慢的退了下去。
一名大约二十岁左右的锦衣卫,便顺手将姜汤碗拿起,准备递给陆松。
陆松眉头紧锁,看着那名锦衣卫,示意他将碗放下。
“这姜汤,不能喝!”
“陆大人,这是为何?”那名锦衣卫问道。
“不知道,说不上来。”陆松疑惑道,“但是,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呢。”
陈勇庆听得陆炳如此说道,不由得也开始回想起来。
记得刚抵达岸边时,自己扫了一眼岸边的船只,五艘!
从陆松问话,一直到自己等人上船。从始至终,另外两艘船没有下来过一个人。
“大人,我是渔家出生。按理说,这做生意,当会尽力争取客源。但是为何那另外两艘船,一直无人出来?若这五艘船是一起的,那他们怎会说马匹装不下?若他们不是一起的,那另外两艘船为何会无人出来询问?要知道,就算是运马,那也是一笔不小的盈利啊。”陈勇庆开口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