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?”陆松听完陈勇庆的话,不由得心里一惊。
“陈哥儿,万一那两艘船的船家恰好睡着了呢?或者他们只是把船停靠在岸边,船内无人呢?”那名年轻的锦衣卫问道。
“这,也说得通。不过,这五艘船都不是渔船,而是客船。若我是船家,不论如何,船上都会安排留守之人。毕竟,以这个为营生,怎么可能让生意就这么溜走?至于船内无人,这个解释太牵强。他们这行可是靠船吃饭,若被人偷了船,他们的家当可就都没了!一家老小难道喝西北风吗?”
陆松的眉头皱得更紧。
“不知道你们发现没,沫姑娘上船时,那船家居然没有一点疑惑,这明显是不正常的。”陆松继续说道。
“嗯?”
设身处地的想一想,这确实有点不合情理。
首先,沫梓妍的容貌,确实有闭月之貌。虽说她戴了面纱,但其韵味反而会更加诱人。若说那老人过了这个年纪,一切都见怪不怪,那为何两个血气方刚的大汉却也视若无睹?
其二,自己一行众人带了两个女子,况且还有一人始终是昏迷状态。就算因自己等人的身份,让人不敢随意询问。但是为何他们就没有一点情绪波动?
“我怎么感觉,他们是故意等着我们的?”陆松开口道。
“这碗汤,怕是迷魂汤吧!”
众人纷纷反应过来。
萍儿仿若没有听见讨论似的,她背对着众人,用帕子擦着沫梓妍的脸蛋。只是她的目光中,却闪过一丝慌张和凝重。
“糟了,我们留守的人和马!”那年轻的锦衣卫突然说道。
众人心里一紧。
若真是如陆松与陈勇庆分析的这样,那岸上的人,还真是凶多吉少啊!
“大人,现在该如何是好?”有锦衣卫开口询问道。
看着这些还未褪去稚气的少年,陆松心里强自镇定。
“还记得平日里我是怎么教导你们的吗?我们是锦衣卫!是天子的护卫,也是天子的耳目。我说过多少次了,遇事要冷静!不要自乱阵脚!”
“蒲三儿,这里面你的潜行功夫最好。去,把这艘船好好查一查。”
“喏”话音刚落,一个身影窜出了房门,消失不见。
“柳顺,去接应三儿。”陆松继续下令道。
“喏”又一个身影出了房间。
“你们四个,守在房间周围,以防敌人偷袭。”
“喏”众人也跟着行动起来。
“我一直在想,若事情真的如我们猜想的这般,那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”陆松下令后,依旧露出疑惑的表情。
陈勇庆也在冥思苦想。
到底是为何而来?
为了小姐?还是为了我手上的这个东西?
陈勇庆想到此处,便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。
萍儿这时也恰好转头,她看见陈勇庆手里的东西后,惊得差点把帕子落地上。
她最怕的,就是陈勇庆将此物拿出。路上她也曾想过许多办法,想要接近陈勇庆,拿到此物。但陈勇庆始终和陆松待在一起,确实是无从下手。
陆松见到陈勇庆的举动,疑惑不解。
“这是何物?”
陈勇庆咬咬牙,“说实话,我也不知道。只是,这东西是我在鸳儿手里发现的。她死的时候,手里紧紧握着这个东西。”
这是一个小巧的圆盘,质地像是铜,但颜色是黑色的,上面的花纹形状奇特。
将此物拿在手上翻看了半响,陆松也没发现什么线索。
“这是凶手留下的?你啊你!之前见你重情重义,头脑也聪慧,是个好苗子。怎么这次你如此糊涂!!”
陈勇庆不好意思道:“鸳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,我想亲手抓住凶手,为她报仇。”
“哎!你真的糊涂啊!”陆松说道,“如此说来,他们的目的相当明显了!看来当初潜伏进袁家的,不止一个人啊!”
“大人,你的意思是,我们的行踪暴露了?”陈勇庆疑惑道。
“嗯,肯定暴露了!”
话音刚落,船上传出一阵惨叫声。
“是蒲三的声音!”陆松站起了身。
“砰”
房门打开,柳顺一身是血的冲了进来,怀里还抱着蒲三。
“大人!不好了,船上突然冒出许多人!我见到另外两艘船上也是喊声一片!”
陆松脸色铁青:“果然,我们中了埋伏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