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怎么可能会不知晓?
他们前不久才见过说过话,眼下人还在县衙大牢里待着呢!
揣测不出来人的意图,典使只好避开这个问题,询问来人找十六是所为何事。
那人再度哼声,却没有回答典使的问题,而是道:“你只需回答知不知道这个人,这个人眼下在什么地方即可。至于别的东西,不是你该问的。”
呵,不是他该问的,他还不想问呢。
可这群人突然跑到县衙来找他问他们朝阳县的人,还一副要吃人的架势,询问原因又不肯如实相告,那他为什么要说?
不过典使是决计不敢同来人这样说话的,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,来人可是淮南王的人。
他一个小小县城的典使,哪里敢明目张胆的得罪淮南王的人?
典使歉然笑着应是,“朝阳虽小,但人口还是很多的,饶是小人在这里出生长大,也认不全县里的人。且大人们说的这个十六名字太普通了,小人一时间倒是不知大人们具体说的是谁。”
这话说得合情合理。
来人没再追问,也没再多说什么,只交代了典使不要把他们来了朝阳县的消息传出去,要装作一切都没发生,便离开了县衙。
典使一直站在原处没动,直到差役回来禀报那群人在城中随意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后,他才回过神。
不过典使并没有直接回房安睡,先前他就因为少年的一反常态难以入眠,如今又见了淮南王的人,得知他们要找少年,就更是精神了。
既然睡不着,就去找人说说话吧。
牢中狱卒抱着刀靠在墙角睡觉,呼噜声震天响不说,嘴角还挂着哈喇子,着实不堪入目。
典使嫌弃的瞥了一眼狱卒,随即抬腿踢了踢他,狱卒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一下子弹跳而起,手中抱着的刀也一并出了鞘。
哗啦声响让典使皱眉。
还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,狱卒已经沉声喊了起来:“谁敢越狱,老子一刀削典使大人,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?”
都月上中天了,典使大人不好好在屋里睡觉歇息,跑到大牢里来做什么?
还扰他好梦。
要知道他刚才可是梦见自己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呢,正要洞房花烛,就被典使大人这一踢给搅和没了,他多冤啊他。
“带我去见十六。”典使冷冷瞥了狱卒一眼,说道。
现在?
这是要提审犯人吗?
在这种人马都困顿不堪睁不开眼的时候?
狱卒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揉揉眼睛看了又看面前的典使。
发现典使始终站在那里,没有突然消失或者变成一缕白烟,他才总算是相信了,强打着精神不情不愿的走在前面替典使引路。